上了車,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口水的臭味,不由嘴里反水,搖下車窗吐了一口唾沫。
“小馬,你會開車嗎?”
“不會。”
馬玉蕭搖搖頭,回答得倒是挺干脆,可他立刻又改口說道:“以前過年的時候開過我大伯的面包車去給人接過新媳婦,開是能開走,就是不太熟練。”
一指自己的胳膊,他再道:“大哥,你看我現在這樣,我這剛學會走,你就讓我單腿跑,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我愁眉緊鎖,沒有說話,心中快速的盤算起來。
現在有兩輛車,我一個人肯定開不走,留在原地的話,一旦有熱心群眾撥打了報警電話,可就真的砸鍋了。
“沒有時間了。”
喃喃自語一句,我看向了馬玉蕭:“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把車能開走就行。”
略一停頓,我叮囑道:“這樣,你慢點開,找個地方把小奧托藏起來,然后找家旅館住下來,等我把東西運到西京城再回來接你。”
要見我語氣堅決,馬玉蕭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可能是由于太緊張了,他發動車子,竟然忘記了松開手剎,就那樣用力猛轟油門,小奧拓冒著黑煙,剎車盤都磨紅了。
還真是個二把刀,我眼前一黑,心說這肯定不行啊,萬一要被警察給攔下來,勢必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后患無窮。
另外,善意提醒大家,無證駕駛是違法行為,千萬不能心存僥幸心理,害人害己。
無奈之下,我喊停了馬玉蕭。
“小馬,我來吧。”
畢,我先將廂式貨車開走。
說來也巧,就在距離事發路段兩公里左右有一個正在對外出售的嶄新樓盤,下面是一排正在招租的商鋪。
商鋪門前的空地上停著許多破破爛爛的汽車,前擋風玻璃上貼著“收售二手車”的宣傳標語。
廂式貨車往里一插,看起來也不是那么突兀。
“小馬,我回去把小奧拓處理一下。”
我摸了摸口袋,確信鑰匙還在口袋里,繼續說道:“你在這里等著,看好車廂里的東西,聽見了嗎?”
馬玉蕭點頭答應下來。
下了車,又馬不停蹄的原路返回,遠遠一看,心下頓時一慌。
小奧拓還在原地,卻有幾個人、幾條狗圍著小奧拓轉來轉去。
鎮定了一下心神,我走了過去,發現竟然是虛驚一場。
原來,那幾個人手持兩米長左右的竹竿,狗也全都是細狗,其中還有一人手里拎著一只還在滴血的野兔。
大雪過后,是放狗追野兔的最佳時機,這幾個人便是如此。
我沖大家招招手:“有收獲啊,這野兔看著不小,得有十來斤吧?”
那人晃了一下手里的野兔:“確實又大又肥,不過就抓到這一個。”
“沒事,一個頂倆。”
說著話,我打開了車門,準備上車。
另一人問道:“怎么回事,撞成這樣了?”
我心中早已想好應對之詞,隨口說道:“被追尾了。”
“那咋就一輛車呢?”
“跑了,我去追,結果兩條腿跑不過四個輪子。”
那人搖搖頭:“要不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