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嚇了我一跳,急忙擺了擺手:“算了,我是外地人,媳婦快生了,還得著急回去伺候月子呢。”
對方看了看車牌:“也是,人沒事就好,好事多磨嘛。”
我點點頭:“這話對著哩,幾位,走了。”
“路上慢點開。”
車子啟動不久,一聲嘹亮的口哨聲響起,我斜眼一看,一條細狗發現了一只野兔。
野兔在前面輾轉騰挪,沒了命的狂奔,幾條細狗更是形如獵豹,緊追不舍,那幾個手持竹竿的養狗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跟在后面,跟野人一樣“吱哇”亂叫。
蕭條寂寥的天地徒增了幾分動感。
一邊走,一邊看,過了一條鐵路,到了振興街,又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找到了一家名叫“晉西南汽車修理”的修理廠。
里面已經停了好幾輛受損車輛,老板說這一場雪下來,修車數量急劇增加,估計得等半個月左右才能修好。
把車放在修理廠之后,又打了一輛出租車原路返回。
馬玉蕭說:“大哥,你回來了。”
“咳咳,抽了多少煙這是?”
不適應的咳嗽了兩聲,我兀自說道:“不怕把消防隊給招來了。”
馬玉蕭臉色有點白。
我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沒什么事吧?”
“沒,沒事。”
一聽馬玉蕭吞吞吐吐,我瞟了他一眼,把鑰匙插進鎖孔,按下車窗通風,同時擰動鑰匙,車身一陣晃動,打著了火。
“小馬,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快說,到底怎么了?”
馬玉蕭沒有回答,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見他如此鬼鬼祟祟,我也看了后視鏡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就嚇了一跳。
只見那個司機歪七扭八躺在后座一動不動,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我一腳將剎車踩到了底,廂式貨車停在了原地,憋滅火了。
“咣當”一聲,在慣性的作用下,尸體從座椅上掉了下來,嚇了馬玉蕭一跳。
我冷冷問道:“小馬,你殺了他?”
“大哥,你走了以后他就醒了,說是要報警,又吵又鬧,沒辦法,我就勒死了他。”
說著話,馬玉蕭又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殺了就殺了,別緊張。”
“那,那尸體怎么辦?”
一時之間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重新發動車子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先離開這里再說。”
廂式貨車受到撞擊,車燈嚴重受損,一旦遇到警察,肯定會被攔住問話,所以尸體不能在長時間留在車上,必須盡快處理。
“高速肯定是不能走了,進出都要取卡過桿,這很危險。”
停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馬上就天黑了,咱們走國道回去,這么冷的天估計也不會有警察盤道。”
同時,我給鼻大炮打了個電話,是紅姐接的。
“紅姐,大炮呢?”
“唉。”
一聲嘆息之后,紅姐說:“羞先人哩,原本就是一個要飯的,現在嘴硬說自己是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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