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郭得水一臉不解的回視我。
“目的地當前,郭先生,咱不說不吉利的話。”我唏噓了一句。
“不吉利?”郭得水儼然是不解。
“師祖和我說過,當年很多先生來到這假墳外,就喜歡說什么,朝聞道,夕死可矣,然后你猜怎么著?”我不自然的說。
“呃……怎么著了?不是很多人都離開,疑龍道場因此誕生?”
灰太爺竄上我肩頭,沖著郭得水吱吱叫了幾嗓子。
我咳嗽了兩聲,才翻譯給郭得水,他只想到了好的一面,沒想到不好的,有沒有可能,過半人數都死了呢?
灰太爺不滿的沖著我吱吱兩聲,意思是我不翻譯它的話,它很不滿意。
郭得水臉色僵硬,一時間不吭聲了。
灰太爺著實吱吱叫個不停,我無奈才翻譯:“灰太爺說,你要是覺悟高,死在里邊兒了,太爺見你魚烤的好吃,讓太爺滿意,回頭,太爺好好照拂一下戚家,戚家那家主風韻猶存,是太爺喜歡的款。”
瞬間,郭得水臉色又漲紅。
“這……蔣先生,我和蘭心家主沒關系……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
“蘭心家主?稱呼都變了?”我神色訝異。
“……”郭得水一臉苦澀。
灰太爺吱吱尖叫,這一次就是在笑了,甚至笑得一下子從我肩頭掉到了地上,它這身皮肉也不怕痛。
“好了紅河,不要調侃得水了。”師父打斷了我。
郭得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挪到了我師父后邊兒。
他稱呼也變了,喊了李師伯,又認真的說:“得水一番赤子丹心,只覺得如今場主才有資格讓得水傾心,蘭心家主是為人不錯,但并非晚輩所求,還請師伯明鑒。”
我師父身體略僵,他轉身,直接朝著下殿山的方向走去。
我一身雞皮疙瘩,背上了尸裹,趕緊就跟上師父。
郭得水又看向張立琮,張立琮直接沒看他一眼,隨著我們步伐往前。
不多久,我們便到了下殿山腳下,山坡并不多陡峭,輕易的便爬到了那條路上。
暮色逐漸消散了,黑夜正在逐漸吞噬光明。
徑直的長路,通往一個幽深的洞,一路走到了洞前幾人才停下來。
微暖的風吹拂而出,隱約又夾雜著一些涼意。
洞太黑,透著一股子死寂的感覺,生氣濃郁之所,通道又有死寂感,本身便有些問題。
“死的人,終是太多了。”師父嗟嘆。
“這洞內,應該沒什么情況吧?”郭得水試探的說。
“未可知。”師父搖頭。
“沒有什么情況,只是一條山洞。”開口的是張立琮。
畢竟胡三太爺算是上一次廖呈經過這里的同行之“人”,這信息讓我心神都穩定不少。
再之后,我們四人便鉆進山洞。
開始還有些光源,之后就只剩下漆黑,咚咚的腳步聲,像是踩在人的心臟上。
我和郭得水都從身上摸出來了手電筒,這里著實太黑了,光線無法照出去太遠。
最后,我和郭得水把手電筒光都照在左右兩側的墻壁上,避免出現什么岔路一類的。
不過,擔憂是多余的。
這一路都沒有任何意外,我們鉆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