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布局規格太大太大,演武場就近乎數百平,遑論加上了周圍屋舍,第二圈的綠地已經很寬廣,那一圈佛寺,得容納下多少喇嘛?
我不由得心頭惡寒起來。
曾經有多少喇嘛,那如今,金家就有多少可驅使的尸?
不只是如此,還有哪些妖異無比的縫尸……
一時間,我升起了潰敗之心。
我本來還想,金家占據一地,應該是風水不錯的地方,指不定我還能破了這里的風水。
可現在看來,無異于癡人說夢。
我一眼都看不穿這里的布局,恐怕只有解決舒離柔,才是最現實的事兒。
從房頂跳了下去,我眼中有難掩的頹然。
“怎么不走了?”金紋問我。
我悶了幾秒鐘,說:“金家有點兒大,我想了想,還是別異想天開。”
語罷,我便轉身回了房間。
順手關上了屋門,我到床上躺下,怔怔的看著上方房梁。
半晌,我默念了一句,怪不得我了,便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又做了很多夢,我夢到自己到了類似于喇嘛寺這樣的地方,路面是匍匐前進的僧侶,那些窄小的屋舍前同樣站著喇嘛。
隨著我走過,就有喇嘛忽地張嘴,吐出一截舌頭來。
這夢太過古怪了,還很熬人。
次日我醒來時,還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沒過多久,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一個金家人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托盤,里面裝滿了吃食。
我腹中早就空空,喉嚨滾動了一下
“二供奉仁慈,讓我給你添足了一日三餐,不過蔣紅河,你別耍花招,一旦讓二供奉覺得麻煩,那你好日子就到頭了。”
那金家人冷眼呵斥了我幾句。
我沒吭聲,只是活動一下脖頸,伸了伸懶腰。
很快,他就出去了。
我立即下了床,匆匆走到桌前。
金家的伙食還湊合,肉餅,羊肋巴,還有一堆米飯,混著一些胡蘿卜,葡萄干,油光發亮的,香味撲鼻而來。
拿起筷子,我便風卷殘云一般的吃飯。
不過,我也沒有一口氣全吃光了,大約之吃了三分之一左右。
說好的一日三餐,我得均衡利用,才能保持最佳狀態。
去洗漱了一下,振作清醒了不少,我湊到門前,瞟了一眼外邊兒的金紋。
他背對著門,和昨天的喇嘛活尸動作保持一致,在他身旁,同樣擺著一些吃食。
看來,胡三太爺沒露餡兒,三供奉的經歷,多少會給他經驗。
我又走到書桌前坐下。
舒離柔得一兩天才到,或許得明天了。
就這么干坐著,我竟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
回想昨晚上的夢,我身上又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這是有什么預兆嗎?
低頭,我手指在桌面劃動,腦中在胡思亂想昨夜的夢,同時又想到昨夜所觀的金家格局,虛畫著圖案。
指甲不夠鋒銳,無法劃出來痕跡。
思緒中卻有了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