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曾經必然是喇嘛的,這么大規模的喇嘛寺,絕不簡單。
金家不是掏了喇嘛墳,而是鳩占鵲巢。
可金家本身得有多猛,鎮壓了這樣規模寺廟的喇嘛僧眾?
德奪,是武僧的一種稱謂。
如此規模的喇嘛寺,絕對少不了護寺的德奪。
能確定的一件事兒,是金家在鳩占鵲巢之前,肯定只有本身的手段。
那這樣一來,就意味著金家的術法強到了這種地步?
還是說,利用那些拼接的尸身,暗中下手,撞祟喇嘛殺人?
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揣測。
僧侶破開撞祟的手段很簡單,只需要口吐三字咒法,莫說撞祟,就連仙家上身都能干擾,這種陰招對于喇嘛來說,并沒有那么大的效果。
難道,是利用風水誅滅!?
可喇嘛的命又很硬,不但鍛體,還苦修心性,一般的風水恐怕都奈何不了他們。
這地方的風水又沒有異變的征兆,但凡是被破掉的風水,想要恢復都極難,越大的風水,就越是如此。
想了半天,我都沒想到,金家到底是怎么占了這處寶剎,還奪了喇嘛傳承的……這讓我對金家的實力更為警覺。
此地,是真的不宜久留。
對舒離柔的憐憫心徹底被金家給我的危機感驅散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沒有手機,不能確定現在是幾點鐘,霧蒙蒙的窗花外,陽光很熾烈刺目,大抵是正午了吧?
感覺思緒只用了一時,實際上已經過去很久,肚子又有些餓了。
去吃罷了中飯,我又在屋內來回踱步。
房間說不上狹小,可這種感覺還是坐牢一樣煎熬,大白天的,又不能讓胡三太爺控制著金紋進來和我聊天。
這一等,就等到了夜晚。
吃下了第三頓飯,托盤內空空,我腦子清明的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去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還是清醒得睡不著。
猛地撐坐起來,我盯著正前方半晌,然后我去拉開了房門。
“我先在周圍看看。”我和“金紋”說道。
按照昨天的規律,以及今天白天的情況,這地方是不可能來人了。
再這么憋著,我恐怕都得憋出毛病。
這演武場周遭的屋舍,翻新改建了房頂,整體還是能看出來,是喇嘛住處的構造。
那這里能否分析出來一些關于此地的風水?
我沿著左側走,打開了一個房門,此時的金紋,眼神又成了那種狐眼狀,提溜亂轉,警惕的觀察某幾個方向。
我心里頭很清楚,那必然就是能來人的方位,胡三太爺在給我望風。
心無旁騖,目光掃視門內的布局。
現代化和仿古結合在一起的屋舍,雕花木床,臺燈書桌,看上去一切和我的房間沒什么兩樣,這里更像是應該住了一批人。
可怎么現在又空無一人呢?
這里的房間少說得有幾十個……
那些人去哪兒了?
我本來想去下一個屋子看看,可書桌上的一沓本子,卻吸引了我的注意。
走過去看了,本子是一個筆記,封面寫著兩字兒,金井。
我瞳孔微縮,忽地一下明白,為什么這院落里頭沒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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