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弟妹再無生養之能,會好管教一些。”他臉上又擴散了笑容。
這輩子,他就喜歡布局。
無論能用上與否,該布局的時候,便不能少。
這樣一來,該用的時候,就不會煩心,無先手可起。
所以,他不介意對李遁空好一些。
不介意時而提點羅忠良,張九卦一兩句。
對陰陽賢弟,他也一直很關心。
就像是前段時間,一場暴雨,他就一直遣人暗中跟隨,見了李陰陽繞路都要來開陽,他才徹底放心。
只是,陰陽賢弟居然帶人去了屏障山。
他同其交代,那是先天算叛徒居住之山。
可事實上,屏障山中隱藏了大秘密。
他并不想那個秘密被發現,只是,他確定,僅僅三天時間,他們趕路都不夠深入,屆時李陰陽還會返回參加他的壽宴,無需擔憂太多。
但一些事情,開始了就是開始了,他本身就注定了要動手。
只是,取決于動手的方式不同。
……
叮叮當當的聲響,不停的從一個院落中傳出。
院中某一房間,火爐極其炙熱,肌肉虬結的年輕人,正一錘一錘夯實地敲擊在銅塊上。
錘頭并不大,是為了不讓銅變形。
另一側有個老人,他生著一副圓臉,五官卻極其有立體感,一雙眼眸炯炯有神。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全神貫注地捧著一只銅碗,銅碗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老爺子,這符如此難雕,到底是什么符?”
“不像是道符,不像是先生符,還真是少見。”
年輕人的話音如若洪鐘,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那老人一聲不吭,還在仔細雕琢。
兩人的容貌相似,身材更是相似,不超過一米六,算是五短身材。
再矮一些,都要成侏儒了。
“我商家世代鍛銅,這符,為何也不能讓我們收錄,壞了規矩。”商闋略顯得不滿,低聲道。
老人總算放下來刻刀,他咳嗽了一聲,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袁仙師的符,自不可能讓我們凡俗之家收錄,另外,袁仙師對我以友人視之,更不可能偷偷收錄,商闋,這話,你就莫要再提了,再有兩日,就是壽宴了,宴會在夜間舉行,袁仙師說過,希望我能做好這碗去找他,我揣測,八十大壽,民間是有規矩的,新碗盛飯,可有延年益壽的好兆頭。”商陵滿眼的羨慕。
頓了頓,他又道:“袁仙師八十高齡,比我還年長幾歲,可看上去,他至多不超過六十!我一直認為,太和山傳聞中那位張真人,活了二百多年,全然是虛妄,可看袁仙師那么健碩,恐怕他真能活個一二百歲,也不一定。”
“這……”
商闋掄起來了錘子,繼續鍛銅。
商陵復而繼續雕刻銅碗符文,極其仔細。
……
屏障山深處,燕巢山體處。
燕巢多峰巒。
本身李陰陽并不打算帶張爾走這么深。
可沒想到,張爾雖愚鈍,但他竟然硬背下很多風水術的要理。
對很多東西,一點而透。
不知覺間,便走了這么深。
此刻,李陰陽微微抬頭,夕陽入暮了,還有兩天,就到了袁大哥壽宴,得往回趕路。
他正要喊停入定的張爾,卻忽然微瞇著眼,眺望著更高的屏障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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