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侯域的介入,這次警方對展燁的抓捕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
葉慈得到消息后心中卻沒有半點興奮或是欣喜的感覺,只覺物是人非,無限悲涼。
她很想親口問問展燁,她究竟哪里得罪他了?值得他那樣算計。
但現實卻是展燁被關進了看守所,除了他的委托律師,誰都見不到他。
好在惡有惡報,哪怕到最后錢追不回來了,她也覺得終于出了口惡氣,萬一真到那一步,也只當是花錢買教訓了,誰讓她有眼無珠信錯人呢,一個看錯也就罷了,兩個都看錯,活該她倒霉。
今兒是她第二次被叫去派出所問話,那幾個同事也去了,警方要收集證據,她們配合調查,按照程序一步一步來,大家都很積極,也頗為義憤填膺,不再怨聲載道,不再為難葉慈,葉慈也不再像以前對他們那般熱情,不是因為記恨,純粹只是覺得心寒而已心都涼了,又怎么熱情得起來?
折騰了半天,她出來時已快到中午。
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緣故,她最近特別犯懶,今兒葉城約了人,中午不回去吃飯,她便也懶得買菜回去做,打算開車去龍灣路吃魚自從生病這陣子以來,她胃口特別不好,連吃了兩天白粥,今兒心情好些了,食欲好像也有所好轉,終于知道餓了,那邊有家鮮魚館,味道特別好。
哪想她剛一出派所的大門就被人叫住了:“葉慈。”
叫她的人是殷樊。
葉慈回過頭來,看見是她,微微皺了皺眉,眼含疑惑:“殷小姐,找我什么事?”
自從知道她曾有意縱容展燁的行為后,葉慈就對她沒什么好感了。
殷樊知道她為何生氣,也不怪她,還道歉道:“葉慈對不起,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
“你找我什么事?”
葉慈不溫不火地打斷了她:“如果是來幫展燁求情的,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先不說她根本沒那權利,就算有那權利她也不會原諒展燁的。
別人捅了她一刀,差人跑來求個情,她就可以既往不咎,她沒那么圣母。
“我不是來幫展燁求情的。”殷樊姿態放得很低,“我是來替他跟你道歉的。”
葉慈冷淡道:“不必了。”
殷樊卻恍若未聞:“葉慈,他這次其實也是被人算計了,原本他并沒打算害你的,只是唐紹查出了他的底細,以此為要挾,一直在逼他,讓他幫他陷害你,后來他實在是不堪忍受才逃的。”
葉慈簡直要被她氣笑了:“他被唐紹算計了,所以就可以帶著別人的勞動成果遠走高飛?不問自取視為偷,他知道偷字怎么寫嗎?!他有什么資格竊取別人的勞動所得?!他原本沒有打算害我,可最后還是害了我,現在來道個歉,我就該原諒他么?憑什么?!而且他原本就犯了法,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還是你到現在都還覺得他被唐紹算計了,所以只有唐紹才是惡人,他很無辜?”
她原本還覺得殷樊為人不錯,做事也很懂分寸,現在才發現,她的世界觀都快歪到太平洋去了。
愛情什么時候竟會使人這般盲目了?
殷樊從來不知道葉慈發起火來竟也這么咄咄逼人,啞口半晌也不知該怎么辯解,只得硬著頭皮道:“他還讓我告訴你,不出意外的話,唐紹現在應該已經來雁江了,讓你出門時注意安全,他一直都想綁架你,想利用你來對付侯域。”
這點倒是葉慈意料之外的,聞不由心頭一驚,面上卻無異色:“我可以走了嗎?”
“還有,他說侯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讓你別信他,因為這次就是他故意讓雷軍把錢全部都給他的,而且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藏身之處,一直憋著沒讓人去抓他,不過是想在你走投無路時給你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想借此感動你,讓你回心轉意。”
展燁現在已經這樣了,再騙她也沒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