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頭看去,果然在離阿靜不遠處看見了小崽。
小崽炸著毛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但它的目光沒有在看主人,而是看著躺在地上的山脈。
小崽嘴邊的毛上,沾了不少鮮紅的血。
這說明,阿靜手臂上和脖子上的咬痕,都出自小崽的嘴,它把阿靜給咬死了。
“起來吧。”駱古看著她一手的鮮血,拿出她的大水杯把里面的水倒出來給她洗手。
池真真收回目光,看著滿手的鮮血,心里很不是滋味。
“駱古,山脈死了。”阿布開口說道。
聽到阿布的聲音,池真真看向一旁的山脈,她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阿靜身上,現在一看山脈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任由駱古幫她洗手,腦海里卻在想著剛才的畫面。
阿靜是小崽咬死的,小崽卻炸毛地看著已死的山脈,在此之前,山脈跳下懸崖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而一直沒有出現的阿靜卻突然出現在了這片森林里。
她斂住思緒,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她看著手上的鮮血被洗的差不多后收回手說道:“小崽把阿靜咬死了,你會怪小崽嗎?”
駱古不解地看她一眼:“為什么要怪小崽?”
“所以你也覺得阿靜是死有余辜對不對?”池真真問。
駱古覺得她這兩個問題問的很奇怪,就算小崽沒有咬死阿靜,他再見到阿靜時也不會留她活口。
人命就應該血債血償,不能讓白黎部族的兩個族人白白死去。
池真真甩了甩手上的水,徑直走到小崽跟前,小崽還炸著毛,但那看向山脈的眼神卻是無比悲傷的。
她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崽的頭:“小崽乖,冷靜一點。”
本來以為小崽會偏著腦袋躲過去,但它沒有,而身上炸起來的小卷毛慢慢的撫平下去,情緒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小崽,能不能看看我?”池真真心里小松了口氣,又輕輕問道。
這下小崽是完全把主人的聲音聽了進去,終于收回了看向山脈的目光,轉而看向主人。
池真真和它對視起來,邊輕輕摸著它的小腦袋邊說道:“你不是故意咬死那個半獸人的對不對?”
“哼唧……”小崽的表情頓時委屈巴巴起來。
“是那個半獸人殺死了山脈,然后你才咬她的,對嗎?”池真真把它的反應看在眼里,繼續問道。
“哼唧。”小崽點頭。
果然如此。
她就知道,小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咬死人,她相信她的小崽:“乖,沒事了,我不怪你。”
“哼唧哼唧……”小崽這聲音聽起來很傷心,它離開池真真的手,一步一步的朝山脈走去。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池真真也完全沒有想到小崽會和山脈建立起這么深厚的感情,除了可惜,也就真的是很遺憾了。
池真真看著小崽走過去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山脈身上,她要看看這個阿靜到底是用什么辦法致死山脈,要知道白黎部族兩個強壯的男半獸人都死于山脈的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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