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黃兒,你來了。都多長時間沒有照顧咱家生意了。”
二老膾的老板——陳玉紅——滿面春風的走向黃粱,她揮手讓上前迎接黃粱一行人的服務員走開,她親自過來接待。
這間名叫二老膾的飯店面積不大,分為上下兩層。飯店的一層是用一個個屏風隔開的餐桌,上到二樓,就是一間間獨立的包房。室內的裝飾風格很接地氣,第一次進來的客人,幾乎都會產生仿佛身處農家樂的錯覺。
“陳姐。”黃粱點了下頭。
之前黃粱經常來二老膾吃飯,但是在別陳玉紅有意無意的暗示了幾次后,黃粱就很少來這兒吃飯了,變成了從二老膾訂外賣。
“這二位是一起的?”陳玉紅打量著跟在黃粱身后的辛雨和王玥。
“嗯,我朋友,還有空的包房嗎?”
“有,就算沒有空的,姐也能給你拾騰出一間來。”陳玉紅嫵媚的笑了笑,領著黃粱三人踏上了飯店的二層。
上到二層,喧囂聲頓時減弱了大半。今天二老膾的客人很多,和黃粱印象中的慘淡經營相去甚遠。
“就這間吧。”陳玉紅把黃粱三人領到了一間門上掛著‘供銷社’牌子的房門前。她推開門,黃粱三人走了進去。
落座后,黃粱點了幾個菜,隨后陳玉紅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包房,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黃粱,你和這個風騷的飯店老板娘是什么關系,從實招來!”辛雨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黃粱。
“沒關系。”
“我看未必。”王玥說,“她的眼睛都長在你身上了。”
“玥兒,你就別取笑我了。”黃粱苦著臉說道,“我知道她對我有那么點意思,自從我察覺到這一點后,我就沒有再光顧過這間飯店。”
“也就是說,問題出在我的身上嘍?因為我的緣故,你才‘不得已’,”王玥把這三個字的音咬的很重,“再次來到這里的嘍?”
“......”
黃粱非常明智的沒有接話,他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哼,諒你也不敢背著我搞小動作。”王玥說道,表情有一絲小得意。
辛雨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哀自怨的說道:“哎,你說我這是何苦呢?夾在你們中間,當電燈泡受罪...”
黃粱立刻轉移話題,對辛雨問道:“對了,你最近忙什么案子呢?”
“龍山區最近還算太平,我這個刑偵支隊隊長清閑得很。”辛雨說,“已經好幾天沒有寫報告,不知道這樣的好日子能持續多久。”
“你呀,被大領導知道你心理是這樣想的,可是會挨批評的。”王玥笑著說道。
“也就在你們面前我能發發牢騷。”辛雨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是我真的挨批了,就是你們倆泄的秘。到時候我直接找你們算賬。”
王玥說:“切,你真是嚇到我了呢。”
“小心我收回承諾。”辛雨說。
“承諾?什么承諾?”
王玥似乎意識到了辛雨的意思,她瞬間紅了臉,有些慌亂的連連對辛雨使眼色。但是辛雨對此視而不見,她自顧自的說道:“你家玥兒想讓我給你倆的孩子當后媽。”
“啊?”
“......”王玥羞憤難當,只好低著頭不說話。
在黃粱三人的閑談中,點的菜一盤盤的被端上了桌。期間陳玉紅又來了一次包房,不過沒等王玥找到機會擠兌她,她就又出去招呼客人了。
“————當時我可真是氣壞了,騷擾電話都打到我的頭上了,竟然問我需不需要相親?”辛雨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的回應呢?”黃粱問。
辛雨聳了聳肩:“我對他說了句‘還是考慮考慮你媽的婚姻大事吧’,然后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噗。”
正在喝果汁的王玥直接噴了,她連連咳嗽,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了下來。她一邊用紙巾擦臉、一邊說道:“辛雨,你這樣下去,真的會嫁不出去的。”
“切,嫁不出去就當一輩子老姑娘唄。”辛雨不以為然的說道,“哪條法律規定了成年女性必須結婚的?我一個人生活,照樣過的瀟灑。”
“也是。”黃粱點了點頭,“你確實沒這個需求,你比絕大多數男人都要爺們。”
“黃粱,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在損我呢?”辛雨微微蹙起鼻尖,“聽著像是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