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肺腑的贊美。”
“嗯...”
辛雨夾起了一塊糖醋里脊放進了嘴里,仍在琢磨著黃粱究竟是不是在調侃她,畢竟確實有很多人尊稱她為‘辛爺’......
在輕松的氛圍中,吃飽喝足的三人都有些慵懶,黃粱喝了口茶水,準備起身去樓下結賬。就在他走到門口,剛拉開包房的門時,一聲女人凄厲的尖叫聲驟然響起。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探頭張望。
他看到了一名服務員打扮的女人,正哆哆嗦嗦的癱坐在地上,手腳并用的向后退。這名女服務員伸著顫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她面前敞開的一間包房的門,嘴里不停嘀咕著什么,隨著她的聲音越來越響,黃粱終于聽清了她口中念叨的話。
“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聽到女人驚悚的尖叫,王玥和辛雨也走出了包房,她們跟在黃粱的身后,湊上前去,往女服務員面前的包房內部望去。
包房中,一個男人趴在地板上,他的身上被一張張a4紙覆蓋著,就仿佛是有人蓋在他身上的一張紙被。地板上,男人的身軀上,散漫包房的a4紙上,灑滿了刺眼的鮮血。
“該死...”黃粱呢喃道。
聽到樓上的吵鬧聲,陳玉紅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走到黃粱的身旁,往包房里面看了一眼,立刻嚇得花容失色,順勢倒在了黃粱的懷里。
“行了,現在不是你暈倒的時候。”辛雨沒好氣的說道,“立刻報警,這人看來是死透了,但還是把10也找來吧。你,”她對陳玉紅說道,“立刻把飯店封鎖,任何人都不可以離開。”
“啊?”
“啊什么啊?行動!”
被辛雨后了一嗓子,陳玉紅這才如夢方醒般的松開了黃粱的胳膊,匆忙的跑下樓。
“都別過來!”辛雨對擁擠到這間包房門口的食客們喊到,她掏出了證件,“我是警察,有誰膽敢破壞現場,我絕對要重罰他!”
辛雨的話起到了威懾作用,沒有人再試圖擠過來看熱鬧。黃粱擋在包房的入口,冷漠的注視著一個個探頭探腦的人。那名發現尸體的女服務員已經被王玥從地上扶了起來,正在哭哭啼啼的述說她發現尸體的經過。
“————我、我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回應。之后我還要給別的客人上菜,所以我就轉動門把手,推開了門,然后、然后就看到他、他倒在那里了....”
王玥試圖安慰她,讓她冷靜下來,但是女服務生已經被包房內的尸體嚇破膽了,神情都有些恍惚。
“該死,吃頓飯也能碰上這樣的事情。”辛雨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
警車在十分鐘內趕到了二老膾。
飯店中所有的食客都被集中在一樓,而在二樓,除了黃粱三人和陳玉紅以及那名發現尸體的女服務員外,已經被正在勘查現場的警察們擠滿了。
“辛隊,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你。”
一名矮胖的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走到了辛雨的身旁。黃粱之前在工作中見過他幾面,他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叫徐聰。
“死者的身份調查出來了?”辛雨問。
“根據他錢包里的名片顯示,死者名叫李大路,男,46歲,是某出版社高層領導。”徐聰說,“具體信息還需要進一步發掘,辛隊。”
“死者的死因是?”
“割喉。”
“割喉,他后腦上的傷口不是致命傷?”辛雨問。在李大路的尸體上,他的后腦有一處明顯的鈍器打擊的傷口。
徐聰說:“應該不是,經過法醫的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先遭受到了鈍器襲擊后腦,兇手在其失去意識的情況下,用利器割開了他的喉嚨,將其至死。”
“也就是說,至少有兩件兇器?”黃粱沉吟道。
“沒錯。但是在案發現場,也就是包房內,沒有找到任何能成為兇器的物品,一件都沒有。”
徐聰眉頭緊鎖,他對這一情況感到很意外,根據在二樓用餐的客人以及服務生回憶,他們沒有注意到有可疑的人拿著疑似兇器的物體在二樓出入。
“二樓沒有監控探頭嗎?”黃粱問。
“沒有。”陳玉紅忐忑的回答道。在她的飯店中死了人,這讓她完全亂了方寸,只能渾渾噩噩的依靠著墻站著,等待著警察的詢問。
看到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她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一樓裝了攝像頭。”
“小陳,你去查一下一樓的監控畫面,看看死者進入飯店后,都有誰離開了這里。”徐聰對一名警員吩咐道。
“是。”敬了個禮,警員快步跑下樓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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