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啄米圖》確實沒人瞧得上,但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楊玨是柳輕煙未來的駙馬,沒有過硬的背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何況,還有不少人覺得楊玨剛才沒有展示出真正的水平,如果只會畫《小雞啄米圖》,又怎么可能打敗吐谷渾王子?
“妙師雖為出家人,卻亦有超凡之才情,不知楊公子的畫和徐公子的畫,哪一幅更能入您法眼?”黃飛江奉承的請妙玉點評,卻隱約有些挑事的意味。
妙玉拿起徐文賓的《夜歸圖》看了看,說道:“徐公子這幅畫禪機四射,畫中老僧荷月而歸,青山暈染,月色皎潔,寥寥數筆就將老僧灑脫不拘的姿態,躍然紙上。”
“而楊公子這幅畫嘛。”妙玉又拿起《小雞啄米圖》,“倒不如請楊公子自己評判評判,與徐公子的畫孰優孰劣。”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兩幅畫的水準高低。
徐文賓輕搖紙扇,洋洋自得。
黃飛江笑著看向楊玨,像是故意似的問了一句:“楊公子,你以為徐公子的畫比你如何?”
“徐公子的畫好是好,但比起我這一幅《小雞啄米圖》,還是差了一點。”
楊玨此一出。
就連柳輕煙都覺得他有些不要臉了。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那幅《小雞啄米圖》,連她這雙舞槍弄棒的手都能畫得出來。
“楊公子,老奴沒聽錯吧?你說……你的畫比徐公子好?”黃飛江本來想讓楊玨難堪,但沒想到楊玨這么無恥,眾目睽睽,睜眼說瞎話。
徐文賓也不樂意了,把折扇合起來,叉手道:“楊公子剛才說,鄙作比你這一幅《小雞啄米圖》差了一點,敢問差在何處?”
“你這幅畫沒有雞。”楊玨道。
徐文賓雖然身份低微,但文人都有些脾氣,怒道:“這算什么理由?我畫的又不是雞!沒有雞怎么了?”
楊玨道:“沒有雞……就得蹲著撒尿!”
“……”
黃飛江忽然反應過來,不禁怒目圓睜:“豎子,你……”
柳輕煙無力扶額,這家伙到底長了一張什么嘴啊?
這么毒,是天天吃砒霜嗎?
舒無艷則是憋笑憋得很辛苦,這位駙馬爺還真是睚眥必報。
尤其是在語上,一點虧都不吃啊!
黃飛江剛才明顯在針對他,換做別人,黃飛江的太陰公主的人,哪怕心中有氣,也不敢說什么。
但這位駙馬爺當場就要反擊,絕不等過夜。
“楊玨,你無禮!”崔九齡大聲斥責,“黃公公是太陰公主邑司的家令,也是正七品上的官銜,你現在還不是駙馬呢,豈能以下犯上?”
楊玨雙目露出茫然且無辜的眼神:“我以下犯上了嗎?崔兄,你可別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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