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全程目睹了我和童欣的爭吵,以及她的離開。
童欣不理解我為什么這么做,安寧似乎也不太能理解。
可就在我的沉默中,安寧突然開口道:“是因為我嗎?”
我就知道安寧會這樣想,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力解釋道:“跟你無關,你別多想了。”
“可我剛才聽見你們說的話了,你承認是因為我的關系了。”
我頓時無話可說,我確實說了這句話。
顯然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被她聽見了。
一時間我有些局促,還有點尷尬。
我干澀的咳嗽了兩聲,這才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道:“我說的……是事實啊!”
“事實嗎?你真這么想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安寧繼續追問。
她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可這件事情她好像特別想知道答案。
我被問得有些煩躁,語氣也變得不耐煩道:“你問完了沒有啊!就是這么個原因啊!”
安寧突然又沉默了,她目光復雜的看著我,過了半晌才又問道:“你是不是抑郁癥又犯了?藥帶了嗎?”
“我沒事,你別問了,我現在只想靜一靜。”
“可是你這么憋著,只會越來越糟糕的。”
“那我應該怎么辦?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
安寧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把攤收了,咱們去喝一杯吧。”
喝酒?
這次輪到我愣住了,因為安寧自從失憶以后,從來沒有主動邀請我吃過飯,更別說喝酒了。
“愣著干嘛呢?收攤呀!”
“哦,哦!”
我機械式的應了兩聲,這才開始收拾起來。
安寧也沒閑著,立刻來幫我一起收攤。
簡單的手勢好以后,我背上畫架和一些畫畫的材料,安寧則幫我提著兩個馬扎。
在天橋上那些攤主們驚訝又疑惑的目光中,我和安寧走下了天橋。
他們肯定會疑惑,包括剛才李師傅看我的眼神都特別驚訝。
這前后不到半個小時,兩個女人來找我,還都是因為感情的事兒。
關鍵是這兩個女人還都是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接觸不上的,這不得不讓人好奇啊!
我也沒機會去解釋那么多,便和安寧離開了天橋。
“去哪兒喝?”走下天橋后,安寧便向我問道。
她似乎也沒想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去江邊吧,吹吹風看看夜景。”
“江邊……這個時候有吃的嗎?”
她向四周環顧了一圈,伸手指著對街的一家鹵煮店。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和她走向對街的鹵煮店,買了兩份鹵煮,和一份鹵煮耳朵,外加一份鹵煮花生。
等我買好出來時,安寧也從隔壁小賣部提著一個購物袋走了出來。
她打開購物袋對我說道:“這些酒夠了吧?”
我數了數,足足十瓶500毫升裝的,里面還有一包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