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笑問道:“你怎么還買包煙啊?”
“給你抽啊!”
我欲又止的笑了笑,隨后便和她打了輛車,直奔最近的江邊。
……
江邊的風帶著水汽,比市區更涼一些。
遠處城市的燈火倒映在漆黑的江面上,碎成一片搖曳的光斑。
堤岸上行人寥寥,只有幾對零星的情侶和夜跑的人。
我和安寧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將鹵菜和酒擺在中間。
她利落地撕開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罐,自己拿起另一罐,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她酒量并不好,哪怕是失憶前的她,也是一瓶酒醉的那種酒量。
此刻看著她這干脆利落的動作,我忍不住對她說道:“你少喝點,你酒量不好。”
“不好嗎?我覺得還行呀!前兩天培訓班聚會,我喝了好幾瓶都沒事呀。”
我頓時愣住了,我記得沒錯呀!她的酒量確實不好啊!
莫非是失憶后,酒量都變好了。
我倒也沒去想這么多,也仰起頭喝了一口。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稍稍壓下了心中的煩躁。
我們沉默地吃著鹵菜,聽著江水拍岸的聲音,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最終我先開口打破了這種沉寂:“你這幾天很忙啊?”
她輕嘆一聲,說道:“培訓班遇到了一些事,跟一些顧客發生了很多沖突,甚至都鬧到法庭上了。”
“跟你有關嗎?”我立刻擔心的問道。
安寧搖了搖頭:“跟我沒關系,就是配合做了一些工作。”
“發生這么大的事,你們還聚會?”我疑惑的問道。
安寧聳了聳肩,也很無奈的說:“因為培訓班關門了,老板說最后一天大家聚一聚。”
“啊?倒……倒閉了?”
“算是吧。”
“那你……又失業了?”
安寧伸手撩了一下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發,苦笑道:“對啊!又失業了。”
我抓起啤酒,對她說道:“那恭喜你,跟我一樣自由了。”
安寧也抓起啤酒罐和我碰了一個,卻白了我一眼說道:“誰跟你一樣啊!你那么有錢,我……我要是沒了工作,就沒有了收入來源。”
我倒吸口涼氣,忽然問說:“你現在住在培訓班,可你們培訓班倒閉了,那你現在住哪?”
“沒住處了,暫時住賓館。”
誰能想到呢,誰能想到曾經慶城首富的女兒,會淪落道現在這種境地呢。
當然,戴金山也并不是她親生父親,嚴格來說她首富女兒的身份并不符實。
我沒和她說這些陳年舊事,只是又和她碰了一下杯,迎著江風問道:“那你身上現在還有多少錢?”
“我在培訓班也才上了不到兩個月的班,用了一些,現在還剩兩千多吧,我也沒記。”
“那你接下來怎么辦?”
她聳聳肩說:“繼續找工作唄,能怎么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