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他生氣了嗎?
后頸浮起的雞皮疙瘩,她的恐懼傳遞到人魚眼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起來更生氣了。
“怕我?”他問。
唐柔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么打破僵局,卻開不了口。
“不要怕我。”
他慢慢出水,越靠越近,逐漸超出了安全界限。
另一只手臂也攀到她肩上,勾住了她的脖子,濕潤的發絲落在她胳膊上,肩膀上,像極了擁抱。
唐柔被這樣的親密接觸搞得更加僵硬,大腦也瀕臨宕機。
直到脖頸處傳來刺痛的感覺。
“唔......”她咬了咬牙。
感覺好像破皮了。
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在視線中放大,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曖昧至極。
他看著她,纖密的睫毛幾乎要掃在臉上,無機質的眼眸中交雜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最終歸為失望。
殷紅的薄唇近在咫尺,輕輕吐出幾個字。
“四天了。”
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唐柔,仿佛置身冰川。
指尖尋到了她的大動脈。
他嘆息一般地說,“你總是不聽話。”
總是?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