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坐著她的塑料姐妹和姐妹的生化武器——
不對,是她的愛犬。
唐柔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揉青年的腦袋,對著前排當司機的工具人阿瑟蘭說,“我替那些即將獲救的學弟學妹們謝謝你。”
大怨種阿瑟蘭冷笑,卻在后視鏡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她一僵,到嘴邊的國粹三字經變成了義正辭的,“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
青年瞇著眼,低俯著身子趴在唐柔的膝蓋上,用濕潤的發絲蹭了蹭飼主的掌心,一副祈求撫摸的樣子。
墨綠色的觸手柔軟地堆積在后座上,擠滿了半邊,位置已經縮成小了許多的樣子。
唐柔低下頭,看著青年安靜馴服的側臉,忍不住問,“你第一次出來,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嗎?”
她記得海兔子第一次出來時,就不停地在看著外面的畫面。
青年睜開眼,思索了片刻,勉為其難地裝出好奇的模樣朝外面看了兩眼,隨后又瞇著眼睛湊過去貼在唐柔手旁,輕輕蹭了蹭。
阿瑟蘭看了兩眼,不忍直視。
有那位人形生化武器在車上,空調都不用開了,挺涼快的。
車輛避開高架掃描點,行駛入了鬧市商圈。
唐柔一邊摸著17號的頭發,一邊分神向外看,覺得街道的畫面越看越熟悉。
忽然一愣,拍了拍前排座椅,“停一下。”
“怎么了?”
停穩后,唐柔著急地拉開車門,留下一句,“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想求證,很快回來。”
大怨種阿瑟蘭來不及伸手制止,只聽見“啪”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整個逼仄的車廂就只剩下了她和人形生化武器。
空氣一寸寸變冷,仿佛開錯路,掉進了冰川。
唐柔一走,那只半章魚實驗體就不復剛剛的溫和,變得焦躁起來。
墨綠色的觸手也在緩緩漲大,有些甚至露出了下面森然的角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