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很多,也很虛弱。”
路西菲爾又開始發抖。
他幾乎要流淚,像個病入膏肓的精神疾病患者。
柔在關心他。
他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停在這一塊黑暗狹小的,只屬于他們的被子下。
他嗅到了心疼,嗅到了愛。
原來受傷就可以讓她溫柔以待。
他的柔,太容易心軟了。
“如果你繼續虛弱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不行!”
他立即握住唐柔的手,一雙眼眸瞬間泛起猩紅,又急又慌張地說,“不要走,不能不要我!”
唐柔故作冷漠,“為什么不能?難道選擇權不是在我手上嗎?”
“......就是不能。”
少年胸膛起伏著,手指越握越緊。
即將失去的恐懼快要淹沒他,讓他甚至口不擇,“我不會放柔離開,柔......永遠在這里,必須要我。”
唐柔被他抓得生疼,骨頭都要被捏斷,卻沒有掙扎,只是平靜地問,
“所以,你是要將我囚禁在這里嗎?”
海兔子倏然僵住。
下一秒又抱著她拼命搖頭,“不是囚禁,柔,只要不離開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唐柔繼續說,“所以,即便我不再開心,甚至會因此討厭你,你也要將我困在這里?”
討厭?
“不許討厭......”
他倉惶抬頭,尋找她的眼睛,想與她目光接觸。
她卻一眼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