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聽著南知鳶的話,面上瞬間陰轉晴天了,笑面盈盈:“這是自然。”
醉月樓二層之中都是隔著一個個的包間,今日替紀氏他們準備的是天字號。
可等到紀氏帶著南知鳶一道進去時,紀氏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整個包間:“怎么與我上一回來的有些不通呢?”
將她們領進來的店小二聽著紀氏的話,臉上掛了些勉強的笑意。
“這個...謝二夫人,原本咱們是給您留了最好的那間天字號房,卻沒有想到...有個貴人今日突然來了,這...”
紀氏原本便是較真的性子,聽著店小二的話,眉心瞬間擰了起來。
她看向了自已身邊的南知鳶:“這位可是首輔的夫人,你說得貴人,可有她這般尊貴?”
南知鳶只恨自已方才一個沒留神就叫紀氏平白開口了。
紀氏不知曉這包房讓給了誰,可南知鳶卻是知曉的。
她走上前去制止住了紀氏接下來的話,南知鳶抬眸看向店小二,眼眸之中帶了幾分溫潤的笑意:“方才家嫂是胡說的,我們便在這包間便好了。”
店小二原本還以為貴人們會因著包間而有所不記開始鬧事呢,如今聽著南知鳶的話,店小二那頭也松了一口氣。
他躬了躬身,面上也掛著愧疚:“謝夫人,是我們的過錯,日后您若是再來我們這兒,定然會給您留下最好的包間。”
南知鳶聽著店小二的話,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擺了擺手:“無事,我有些口渴了,便先上茶吧。”
店小二聽著南知鳶的話,也暗暗松了一口氣,轉身便也替她們合上了門。
紀氏在一旁聽著南知鳶與店小二的對話,頗有些不解。
“弟妹,你便是心太好了,咱們這日子也是早早便定下來的,如今被人橫插一腳,我們...”
南知鳶一邊拉著紀氏往屏風之后坐,一邊出聲寬慰她道:“無事,左右咱們今日來是為了相看那姑娘的,其余的事便往后放放便好了。況且這間房也不小了,足夠了。”
紀氏原本還有些別扭,可聽完南知鳶的話,思索了片刻,也勉強接受了南知鳶的這個說法。
如今,她倒是對即將瞧見的要來相看的姑娘升起了濃濃的好奇。
“誒,弟妹你說,這曲姑娘該是一個怎樣的人兒?”
南知鳶先前沒有接觸過,也不能給從紀氏一個說法,況且...她今日來,不僅是想看看這曲姑娘,更是想知曉,這曲家如今的境地。
崔令姿便在與她們一墻之隔的另一個包間,南知鳶低垂頭來,掩蓋住了眼眸之中的情緒。
紀氏見南知鳶沒說話,雖心中有些癢癢,卻也是坐在一旁沒再開口說些什么了。
就在屋子里陷入沉寂之后,忽然,門被打開了。
紀氏有些激動,一下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曲姑娘慢慢走了進來,一顰一笑皆是京中大家閨秀的風范。
只是...
南知鳶卻暗暗皺起了眉頭。
這曲家人有這般相像?在這曲姑娘的眉眼之中,南知鳶竟看出了幾分崔令姿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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