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諶哥兒...
南知鳶不是沒有見過諶哥兒,樣樣皆算不上出挑,便是諶哥兒的親生父親,謝家二爺,在官場上著實也只是一個平平之輩罷了。
如此的家境,曲姑娘若是當真想嫁進來謝府,也不過是為了謝清玨如今的名頭罷了。
紀氏聽著南知鳶的話,又如何不知曉她外之意呢。
只是...
紀氏眼神之中帶了幾分不甘心:“弟妹,我說了也不怕你笑話,你可知曉母親想給諶哥兒婚配的,是何人嗎?”
這南知鳶從何而知,她搖了搖頭,看向紀氏。
紀氏偏過頭來:“是母親娘家的二姑娘。”
南知鳶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謝老夫人的娘家并不是什么富貴人家,甚至都不在京城。南知鳶還記得剛生下棠姐兒那年,老夫人的娘家人曾還有打秋風來的,叫謝老夫人丟了好大的臉面。
思緒回籠,南知鳶將視線落在了紀氏身上。
難怪紀氏這般抵觸,急急忙忙便出來自已尋兒媳婦了,原來是不愿叫諶哥兒聽老夫人的差遣。
畢竟,老夫人可是諶哥兒的嫡親祖母,二爺更是個愚孝的性子,斷然不會拒絕老夫人的謀算。
南知鳶嘆了一口氣,而后才看向紀氏:“二嫂這般,當真覺著老夫人不會知曉嗎?”
紀氏一頓,她視線偏轉過來,而后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我如何不知曉母親定然會收到風聲,只是...只是叫我諶哥兒娶了那家的女兒,倒真是日后難啊...”
不僅是她諶哥兒難,她這個讓婆母的,可更難。
紀氏看向南知鳶時侯,還頗有些欲又止。
南知鳶如今只有一個棠姐兒,年歲還這般的淺,定然不能與她感通身受。
南知鳶不知曉紀氏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她思索了片刻:“可二嫂連那姑娘都沒見過,若是如今草草定下了這曲姑娘...”
她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對著紀氏搖了搖頭。
紀氏面上流露出糾結的神色來。
南知鳶知曉,她如今說的已經夠多了,況且...她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隔壁的包間上。
“二嫂如今便多想想吧,對了,這馬車便先送你回去。”
紀氏還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可聽見南知鳶的話似乎是不與她一道回去。
“那阿鳶,你呢?”
南知鳶知曉紀氏不過是客套的問話,便隨意扯了個謊,就將紀氏給送走了。
等看著馬車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內,南知鳶轉過身來,又往里邊走了。
天字號房中,崔令姿已經準備好了茶水,見南知鳶如今才來,她低垂下頭來一笑。
螓首蛾眉,美人便是抱怨也是額外的美。
“明明是阿鳶邀我,如今,怎么反叫我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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