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璟:……其實重點是不會和我過意不去,前面的話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嗯,就憑宋公子你,你方才攔住那位芙娘,就已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了。季云璟連連連點頭表示所之真切。
所以……姑娘是打算以身相許了
……
!
季云璟:大兄弟,你的思維怎么比我還能跳脫。
見少女不說話,宋池安眸色深諳,自自語道:唉,我向來是個樂于成人之美的,既然姑娘有意如此,那婚期定在下月初九可好
季云璟:……
姑娘不說話,看來是高興壞了。宋池安眼睛瞇起來,看得出心情不錯,說道,昨夜我回來匆忙,招待不周,今早一早我就去收拾一間屋子打算給姑娘住,現在還差一點,我去把它給弄好。
他的住宅被昨晚的妖風摧殘過,翻新需要些時間。
宋公子,其實我——
砰——
門再次被關上,屋子里只剩下被捆住手的季云璟。
聽著宋池安走遠了,季云璟呸了一聲。這萬鬼澤祁城,簡直不論是人是鬼都有病,這都什么事啊她都快要變得不正常了。
現在沒了刀具,季云璟只能用牙齒咬。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咬著咬著就將繩子扯得松散些,她鼓著一口氣,直接將手拽了出來,正準備離去。
主人。一個陌生而稚嫩的聲音突然出現。
季云璟猛然一震,哪來的鬼又想嚇唬她
主人是我,我是靈犀簪啊,你之前不是還給我取名叫小靈子嗎,怎么現在不認識我了。說話的是季云璟頭上戴著的靈犀簪。
你這簪子怎么還成精了呀季云璟疑惑地拿下頭上的簪子,只見簪身通體發光,晶瑩剔透,如有神跡。
它之前也發光嗎
非金非銀的簪子,她什么時候戴上頭的
非金非銀的簪子,她什么時候戴上頭的
不應該早就被扔了嗎
我乃神器,自是有靈。靈犀簪回答道,我之前不知為何陷入了沉睡,一醒過來就這樣了,主人,現在是什么情況小靈子好害怕。
你說是神器就是神器,我還說我是天仙呢。誒,等等。。。。。。小靈子。。。。。。
季云璟歪著腦袋思索,這名字有些熟悉哈,頗有她的風范,神器。。。。。。難道她之前是隱與世間的大師
是的,主人你真不記得我了嗎雖說是玉簪沒有什么表情,可偏生還是讓季云璟看出了幾分失落的情愫。
季云璟正色道:確實如此,我失憶了,之前的記憶只模模糊糊有一點,那你可記得我是誰,到底為何會來到這里
主人是信都第一陰陽師,季云璟。說道這個,靈犀簪的興致高興不少,主人來此是為了尋找一件天界之寶,御靈珠,傳聞此珠能扭轉時空,改變未來和過去,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我要那珠子做什么季云璟挑挑眉毛,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嗯。。。。。。這個問題它似乎很難回答,我只記得主人說過很重要,主人還說了,如果你失憶了,讓我一定要提醒你不要回頭,去找御靈珠,不然,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季云璟沉思片刻,既是要找御靈珠,那她決不能在此處逗留,要想辦法弄清它的下落,此處不便說話,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里。你,我若是想找你問話該如何
主人只要在心底念我的名字就好,你我心意相通,我自能第一時間感知出現。侃侃道。
季云璟點點頭,轉而躡手躡腳地悄悄打開門,露出點縫隙,探出腦袋觀望。
確定了門口沒有鬼后。
她深深吸了一口,試探性地慢慢邁出一只腳。
嗯,一切正常。
季云璟放心地走出來,輕輕提起裙擺,貼著墻走,在拐角處東張西望。
這宅子確實荒涼。
草木全部枯萎,應是許久沒有人打理,不知名的鳥在枯樹枝上停留片刻便都飛走了。東西南北四個地的屋子窗戶也破了幾扇,柱子也有被刀砍過的痕跡,好像就剩宋池安關她的那間廚房好點。
難道他真不是想吃了自己
這時候還在想這些東西季云璟趕緊搖搖頭,將腦中這樣的想法甩出去。
繞過曲折的走廊,旁邊的湖水浮滿了綠藻,難免有些濕冷陰森。
好在老天有眼,幾經彎彎繞繞。
她可算看見了大門。
季云璟腳步輕快地小跑起來,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向那扇緊閉的門。
暖煦的陽光透過縫隙傾灑而入,像是溫柔的救贖之光,她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嘎吱一聲將大門豁然推開。
可算出來了。季云璟感慨道。
可本以為終見天日,卻撞上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身影靜靜佇立在門口,周身散發著絲絲寒意,與這暖人的陽光形成了詭異的反差。
仿佛等候已久,就等著把她拽下地獄。
宋……宋池安
季云璟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不是說了給姑娘收拾屋子的嗎,姑娘這是要往哪里去,怎么拋棄了我
宋池安緩緩轉過身來,黑色的袍子仿若黏稠的夜色,將他整個人都裹挾其中,只露出一張慘白如紙卻又透著幾分妖異的臉。眼眸仿若寒潭深淵,冷冷地凝視著她,那目光猶如餓狼盯上了獵物,幽深得讓人看不到底,唇間的一抹紅潤此刻顯得格外刺眼,仿若鮮血欲滴,陰森至極。
他語氣微軟,顯得可憐兮兮的,仿佛少女做了什么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
我可是很想念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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