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川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周秦盡數堵了回去,話題轉的很生硬,他聽得懂,所以更加無奈地笑了。
這人倔脾氣,比楊樂微還難勸,要不是因為答應歷青衣的承諾,他真不愿意摻和這些不合時宜的話題。
說說吧,怎么回事兒。
錄節目的時候他去抓人販子了,被捅了一刀。齊之川道。
什么周秦眉頭一蹙,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坐過來,現在怎么樣了沒人跟我說啊
齊之川搖搖頭斷斷續續說:沒什么事兒了,我請林亭跑了一趟,他在這方面雖然沒有你專業,不過也算佼佼者了,現在沒什么事兒,但是這種事情已經發生兩次了,他又失憶了。。。
周秦托起腮幫子,思考道:你之前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追回來嗎
齊之川點頭,聳了聳肩:但我怕反倒會傷害他,好像和我有關的事情,他都不算太幸運。
也許他是對的呢也許該擔心拖了誰后腿的不是他,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承擔那么多痛苦,所以現在我不知道。。。我做的還對不對。
齊之川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平淡。
就像是巷口放的《唯一》,曲調簡單而純粹,可是情緒卻波濤洶涌。
周秦是個干脆的人,有什么說什么,可是聽了這話,也像是陷入了沉思。
他和齊之川的相遇,就是在這家酒館,他聽過齊之川所有酒后的胡亂語,聽過他愛情的始末,也聽過他心中的平息和驚濤駭浪。
可以說,無數的人向他講述著自己的故事,但只有齊之川的故事,讓他常常甚至連三兩句的紓解,都做不到。
這個人外表光鮮亮麗得很,好像和誰都能相處得來,所以在圈子里很快就有了一席之地。
他很努力,很成功,甚至可以配得上周秦評價的一句完美,是很多男人都羨慕,想成為的對象。
可是每次出現在吧臺前,卻又總是一副落敗的樣子。
周秦搖搖頭,緩緩道:王爾德先生說過‘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籠,愛都能破門而入。’我很少記這種無病呻吟的話,不過既然還愛,那就跟著自己的想法走吧。
把他拱手讓人,那個什么侯豐元是吧,你愿意
把他拱手讓人,那個什么侯豐元是吧,你愿意
不可能。齊之川抬起頭,果斷道。
那你糾結什么,該怎么追怎么追,你跟我說,我也挺失敗的。
齊之川抿了一口酒:這倒是。
周秦聽了,剛借著昏黃的燈光抒情到一半,抿起嘴,比了個送客的手勢道:您要是待膩了,就出去轉轉,凌晨的酒吧多的是,順便把門口的尾巴一起帶走。
齊之川愣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尾巴是什么,正巧回頭對上一聲清脆的快門聲,哭笑不得。
請進來喝兩杯都是老朋友了。沒等他說什么,周秦又說道。
齊之川微微挑眉,你說的這回我可真存聯系方式了。
周秦點點頭:叫他進來吧,正好幫我付一下報酬。
你鬧哪出齊之川問著,打開手機通訊錄,撥了那個存了之后幾乎就沒有聯系過的電話。
只見深夜里的閃光燈又亮了兩下,攝像機的主人忽然停了下來。
齊之川的電話撥出了有足足一分鐘,那邊才接通,接通后立刻說道:錯了錯了齊老師,剛才全刪了,一張沒發。
沒,齊之川看著桌上開著免提的手機:有個朋友說想請你喝兩杯,進來幫個忙。
一聽需要他幫忙,那狗仔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起,急忙道:好嘞,之前從您身上賺太多了,今天不要報酬我也得幫您這個忙。
齊之川歪了歪頭,掃了眼周秦:話還是別說太早,我這朋友這忙,可能麻煩你。
周秦聽了,干巴巴裝模作樣的笑了下,轉頭從酒柜里又取了兩個杯子。
檢測到攻略對象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十分。
檢測到攻略對象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十分。
檢測到攻略對象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十分。
。。。。。。
楊樂微盯著手上密密麻麻的小紅花。
齊之川鬧哪樣
宿主死而復生的每一步都離不開攻略對象的努力哦,請感謝攻略對象。
楊樂微咬了咬嘴唇:行,我謝謝他。
齊之川這個好感度到底是怎么計算的怎么該加的時候不見動靜,趕上莫名其妙的時候,加的像開掛了呢
嘶。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閉上眼睛。
奇怪,自己也有點睡不著是怎么回事兒
而且他一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停留的齊之川的氣息,又是怎么回事兒
滴!
檢測到攻略對象對您的好感度下降一百分,扣除十個小紅花。
楊樂微猛地睜開眼睛。
受不了了。
讓我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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