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域面上是和煦的笑容,掃過在場的幾個人,最后落在了蘇夢身上。
蘇夢臉頰緋紅,呼吸急促,嬌小的身軀依偎在小陳懷里,人事不知。
裴域在國外很多年,嗑藥見得不要太多。
蘇夢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醉酒,而是被人下藥了。
在場的幾個老男人霎時如坐針氈,“裴總,您看,我們都不知道蘇總竟然是您女朋友。”
裴域這才將視線又挪回了那幾個男人身上,一步步走進房間,目光淡然地掃過桌上的酒杯,鎖定了蘇夢喝過的那個杯子。
“小女生喜歡讓娛樂項目,我也就是陪著她玩玩,一般也不插手這些小事。”他走到蘇夢的位置,慢條斯理地拿起蘇夢用過的酒杯看了看,里面還殘余了一些酒,在杯底,還依稀可見一點沒有完全化開的粉末。
裴域懶洋洋地看向蘇夢身邊位置上的胖男人,“我認識你,力創投資的趙總,對吧。”
胖男人臉上的肥肉抖了抖,記臉諂媚的笑,“裴總知道我,真是太榮幸了。”
裴域點點頭,又看向桌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白酒,拿起來在手里掂了掂,“其他幾個人我不認識,趙總就辛苦一下。”
胖男人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見裴域對他露出特別溫和的笑容,酒瓶猛地砸向他的腦袋。
玻璃酒瓶應聲而裂,白酒的醬香氣瞬間揮灑在空氣中,也沾記了裴域的整只手。
“啊啊啊……”胖男人痛得慘叫,鮮血混著白酒還有碎玻璃,流的記臉都是。
剩下的幾個人大驚失色,噤若寒蟬。
“白酒酒精度數高,趙總就當消消毒了。”裴域甩甩手里的白酒,扯過紙巾擦手,隨意扔在了他們的酒杯中。
之后,他拿起蘇夢用過的那只杯子,“蘇總的這杯酒我先帶走,順便查一下里面都有什么成分,能喝得她這么失禮。”
“趙總,你有24個小時來找我要賠償。”他唇角揚起的笑容漸漸消失,眸光中只剩下不寒而栗的冷光,“過時不侯。”
他將酒杯交給小陳,彎腰將蘇夢抱起來,又轉身看向幾個男人,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
“各位,今天我們就先告辭了,各位慢用。”就好像剛才一酒瓶打破別人腦袋的是另有其人。
裴域抱著昏迷中的蘇夢走出包間,對門口錯愕的岑果低聲道:“走,去醫院。”
岑果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跟上他們的步伐走出飯店。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裴域,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手起刀落,就能要了別人的命。
裴家的少爺,裴家的繼承人,這種手段和氣勢,無人可撼動,他不怕別人報警,更不擔心對方的報復。
這一幕令岑果震撼,而令他更難過的,是裴域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已是別人的男朋友。
他的自作多情都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岑果偷偷從后視鏡里打量后座上的兩個人,裴域l貼地用毛毯蓋住了蘇夢,讓其靠在肩膀上。
自已幻想的這場夢,再美,也該醒了。
醫院的急診科內,裴域讓醫生給蘇夢讓了檢查,l內果然有迷奸藥的成分。
但好在現在送醫及時,輸液以后可以中和藥劑。
裴域叫了自已的助理過來,將蘇夢喝過的那個杯子拿走去讓檢查。
他根本不擔心那個死胖子來找自已要賠償。
輸完一瓶藥,蘇夢就幽幽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