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想要遮已經于事無補。
他奮力掙扎,厲聲反駁道:“我跟誰都和你沒關系!我們已經離婚了!”
姜澤修一把掐住岑果的脖子,目露兇光,“離婚?你在和我離婚前就跟別的男人上床!你還有臉和我說離婚?!我牽一下你的手,你都面露惡心,你和別的男人上床!”
那些或許會遍布全身的情欲痕跡,新的舊的,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姜澤修的心上。
在自已終于意識到對岑果動心想要彌補,想要重新開始的這一刻,岑果早就不知道什么時侯跟別的男人上床了。
他想到姜峰不止一次說過岑果在外面有人,可他還自以為是的覺得不可能,覺得岑果還愛他。
姜澤修掐著脖頸的手指輕微顫抖,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嘶啞開口,“果果,你只要告訴我,你還喜歡我,你讓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報復我,你跟別人上床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說,說你還喜歡我,還愛我!說!”
喉嚨上被壓迫,岑果說不了話,就算能說話,他也說不出姜澤修愛聽的。
從姜澤修在結婚第一天就將他打的遍l鱗傷開始,他一次次說的喜歡就都是假的!
他不會!也不可能!愛上一個對自已毆打羞辱至深的男人!
不斷表達愛意,心甘情愿被折辱,低聲下氣求饒,不過是孤立無援的岑果為了活下去,為了外婆的安全選擇隱忍退讓的不得已。
攻身為下,攻心為上。
岑果就是要姜澤修在他一次次的表白愛意中真的動心。
只是說的太多,多得有時侯被打得太疼了,能用編造的謊來撫平疼痛,麻痹內心的憤怒,讓他自已都誤以為真的愛了姜澤修很久很久。
直到遇見裴域,直到他對裴域動心,知道真正愛上一個人是什么樣子。
岑果握緊了拳頭,朝著姜澤修腹部傷口的位置狠狠就是一拳。
姜澤修的傷原本就還沒有拆線,岑果毫不留情的一拳頭幾乎打得他渾身失去力氣,松開了鉗制。
岑果立即后退兩步,撫住自已的喉嚨,激烈喘息。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壯碩的男人突然過來,擰住姜澤修的胳膊。
“你這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怎么還欺負小孩兒呢。”那壯碩男人仿佛只是打抱不平的。
“關你屁事!他是我老婆!滾開!”姜澤修傷口疼的厲害,但依舊聲色俱厲地怒吼。
“打老婆就更是個人渣。”壯碩男人看向岑果,使了個眼色,“小兄弟你沒事兒就先走,我最看不慣這種打老婆的男人。”
岑果怔了怔,突然意識到什么,拔腿就跑。
“岑果!不準走!!!”姜澤修還想去抓人,但被壯碩男人用力擰住胳膊,他渾身疼的在冒冷汗,兇狠地盯著壯碩男人,“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天王老子打老婆也是人渣。”壯碩男人啐了他一口,關注岑果有沒有順利跑遠。
他其實就是裴域安排的保鏢之一,只是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麻煩,才以一個路人的身份攔住姜澤修。
等到已經看不見岑果的身影,聽見耳機里傳來已經接到人的消息,保鏢才松開姜澤修,拍拍手,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