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靜,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溶溶泄泄裝了一屋子。兩個人都不說話。
她的呼吸很不均勻。
巧兒身子不由自主往趙鐵柱這邊湊,沒想到她越是這邊湊,趙鐵柱越是往那邊挪,很快,趙鐵柱就被擠到了炕沿邊上。
如果女人再用一份力,就一肩膀把他抗下去了。
趙鐵柱問:“巧兒,你干啥?”
女人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紅著臉說:“鐵柱哥,咱倆……”
趙鐵柱明知故問:“干啥?”
趙鐵柱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巧兒想干啥,一下子扭過身,給她掉了個冷屁屁:“忙一天累死了!明天再說。”
巧兒變得欲不由分說溜進了男人的身邊。
趙鐵柱卻嚇了一跳,趕緊抬手護住了自己,說:“不行,不行,你有孩子了,傷了胎氣咋辦?”
巧兒卻撲哧一聲笑了,說:“有啥孩子,俺騙你呢,不信的話……你摸摸。”女人的手拉著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那肚子果然平坦坦的。
鐵柱是醫生,把脈最準了,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喜脈一摸就準。
巧兒的脈搏跳動平穩,那里有什么孩子,分明就是騙他的……。
一股怒火從心里悠然而起,鐵柱這才知道上當了。
感情巧兒用一張假的化驗單把他騙進了洞房。生米已經做成熟飯,現在后悔也遲了。
一時間,焦急,憤恨,惱怒,一股腦沖上了頭頂,鐵柱的肺都要被氣炸。他有種被人愚弄的憤怒。
他不但惱恨王長水,惱恨李寡婦,也惱怒眼前的巧兒。
如果不是他們這伙人胡鬧,石榴根本不會離開他,他們奪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老子要報復,把李寡婦的閨女給睡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這時候的趙鐵柱完全亂了方寸,咬著牙把巧兒抱在了懷里。
鐵柱娘也溜進了自己屋里,趙慶華還沒有睡覺,趴在炕頭上抽煙。
他把煙鍋子在炕頭上磕了磕,吹干凈里面的煙屎,卷起來別在褲腰里,問:“兒媳婦叫喚啥哩?是殺豬哩,還是宰羊哩?”
鐵柱娘笑瞇瞇說:“準備抱孫子吧。”
夜深了,外面的星星一閃一閃,。
趙鐵柱氣鼓鼓的,
他媽的,老子這是替天行道,你能咋著?
所以做完這一切以后,他就扭過身去,不再搭理巧兒,從今以后也不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