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電話依舊處于關機狀態。
他有心去藏,我們必然難找,我只能勸吳凌放棄。
“那明早的匯報工作怎么辦?”吳凌焦頭爛額,“周硯琛一定會以此為由,找我們的茬,到時候怎么應對啊?”
我平靜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隔天一早,我跟吳凌早早地來到了榮域,在接待室等了半小時后,終于見到了周硯琛。
男人的視線在我們兩人臉上掠過,擰著眉道:“怎么就你們兩人?元總監呢?”
“抱歉周總,”我聲線平穩,解釋道,“你交代的任務我們沒能完成。”
吳凌緊接著賠笑道:“元總監壓力太大,沒……沒好意思親自來見您。”
“是嗎?”周硯琛捏著手中的簽字筆,壓迫感十足,冷冷道:“任務沒完成,便避而不見,這是能力問題,還是態度問題?”
“態度自然是端正的,但周總,時間太緊迫,我們……”
“沈經理是覺得我強人所難?”周硯琛驀地打斷我的話,聲線也抬高了兩個分貝。
我靜靜地看著他,不咸不淡道:“周總多慮了,投資人提一點要求,在情理之中。”
我承認我是拿周硯琛的話來噎他,事實上,他臉上抖動的肌肉已經說明他聽懂了我的揶揄。
短暫的對視后,只聽“啪”的一聲響,男人不偏不倚地將簽字筆壓在桌面上,質問道:“那沈經理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要故意隱瞞元總監離開京港一事?”
我只覺得心口一驚,暗叫一聲不好。
余光掃向吳凌時,只見她瞪大雙眼,也是一副無措的模樣。
看來她也不清楚。
但剛才,她偏偏替元天野多說了一句話。
這就很容易讓周硯琛誤解成我們是故意包庇元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