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瑞此刻仗著楚召帝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著蕭玄辰的罪狀:“父皇,兒臣當時在天香樓用餐,并不知道大嫂的身份,只是隨口和大嫂閑話了幾句。誰知大嫂上來就不由分說先動了手。兒臣的護衛自然出手相護。他們本來也沒想傷人,只是護主心切。誰知道,大哥來了不由分說就殺了兒臣好幾個護衛。”
說著便讓人把護衛的尸體抬了上來,一共八具。每一個身上都有一處致命傷,死狀慘烈。
一看到這些尸體,蕭玄瑞的哭聲更大了:“父皇啊,這些侍衛都是您親自訓練出來的。您賞給了兒臣,兒臣感激涕零,還想帶著去定州。誰知他們卻慘死在大哥的屠刀之下!還有兒臣,兒臣的傷也是大哥所刺,差點就要了兒臣的命啊!”
“蕭玄辰!”楚召帝動了怒,順手抓起了一塊硯臺就砸了出去。
蕭玄辰也沒有躲,直接被砸中了額頭。紅色的血混著黑色的墨一起淌下,污了半邊臉頰。
他卻好像渾然不知痛一樣,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清冷的眸光中透著滿滿的失望:
“父皇,您還是這樣,從來只聽信旁人的誣告,卻不肯給兒臣一點解釋的機會。是不是在您的心里,但凡出事,一定是兒臣有錯在先?而您正好可以借此懲罰兒臣?”
如果是別的皇子犯了錯,楚召帝怎么都會聽一聽兩邊的說辭。可只有到蕭玄辰這邊,無論發生什么事,楚召帝根本不耐煩聽蕭玄辰解釋,便急不可耐地要給他定罪。
此刻也不例外。
楚召帝怒道:“你自己犯了錯,卻還在這里含沙射影地說些什么鬼話?殘害手足,屠殺侍衛,難道不是你做的?即然是你做的,該認罪,認罪!該受罰,受罰!還有什么可辯解的?看在你即將要去忻州賑災辦差的份上,朕罰你三十大板!再給你五弟賠禮道歉。你可服氣?”
若不是看在他即將要遠行的份上,楚召帝至少要打他八十大板,讓他一個月下不來床。
此刻只打三十板子,楚召帝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開恩了。
誰知蕭玄辰不但不領情,還很倔強地道了句:“兒臣當然不服,也絕對不會給蕭玄瑞道歉。因為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