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服了自己這樣子。
直起身,就淡漠著一張臉往外走,余光又掠過溫迎,這才發現她沒戴戒指。
他腳步又頓了頓。
不滿的皺眉。
她為什么不戴?
不喜歡戒指?
還是不喜歡他?
要換戒指還是換老公?
顯然都不行。
離開公關部,他站在電梯前,又將自己手抬起來,那枚顯得低調的婚戒,對比溫迎的摘除,此時此刻有種“花枝招展”的既視感。
他一時有些摸不準溫迎的態度。
可她不戴總歸有原因。
他想了想,還是先摘了揣口袋。
一來是先配合她想法,到時候試探一下,二來,他戴戒指確實比較招搖,目前這個節點他不想節外生枝讓很多人知道溫迎的存在,尤其是國外的一些人。
接下來的一個月。
公關部有些過分的“苦不堪”。
因為他們日理萬機的陸總,隔三岔五就往樓下晃。
指點一番工作就離開。
還真是給他們抓了不少內部問題出來。
訓了不少人、也處理了不作為的人、恩威并施的天天外送甜品咖啡過來恩威并施。
溫迎也看到陸謹川一臉嚴肅地處置一部分元老,她這才第一次了解陸謹川在工作上多嚴格不茍笑,狠起來著實震懾人。
她跟著皮都繃緊了。
也更加明白,陸謹川就是不允許身邊人是個廢柴,她要是干不好,恐怕也得遭難。
瞬間不敢懈怠了。
就算陳經理不要她加班,她都主動留下來好好學習,盡快進入狀態。
基本上每天十點才到家。
一回去,就看到陸謹川一不發地坐客廳。
“你還沒睡?”
陸謹川不經意看她:“你們公關部那么忙?”
溫迎點點頭:“事情很多,我不想拖后腿,跟著多學了些。”
挺主動的。
這倒是讓陸謹川沒轍兒了。
他干脆不說話了。
琢磨著怎么再改改方式,讓溫迎勞逸結合一些。
溫迎看著他緊皺的眉頭,表情十分嚴肅。
她頓時明白,陸謹川這是覺得她難以勝任?這么久都沒能順利上手?
他果然對這方面極其看重。
她專業不是公關管理,可已經在努力學了,自知自己的路還很遠,也不打算矯情的要什么認可和尊嚴,她先自己做好了才有資格多說那些事。
立馬說:“我先回房了。”
反正他現在也覺得她孺子不可教也,先不礙他的眼了。
她溜得飛快。
等陸謹川想好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那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他盯著那扇門好久。
漫不經心直接起身。
回他那邊繞了一圈。
溫迎洗完澡就上床了。
還沒躺下。
門就被推開了。
她愣住:“你有事嗎?”
陸謹川眸色平靜地走進來:“有。”
“什么事?”
“睡覺。”
“?”
他:“那邊床壞了。”
溫迎當即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另一種睡覺。
但……
怎么可能?
那床她都認得出來,幾百萬的床,壞成什么樣才不能睡了?
她當即起身過去。
當看到那張有些散架的床,她百思不得其解。
床頭都塌了。
他請人在床上蹦迪了?
再返回去時,陸謹川還坐在她床側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矜貴:“方便嗎?”
她沒同意讓他留下,他還真就沒直接上床。
溫迎頓時語塞,她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