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安排比較緊急。
溫迎都有些搞不懂,她只是一個公關部的人員,什么工作能讓她跟陸謹川工作掛鉤。
尤其。
她站在車前時,更狐疑:“開車去?”
去那么遠,開車?
陸謹川沒有穿西裝,一身深黑的休閑服,他將行李箱放上后備箱,眉眼十分鎮定:“嗯,順便沿途考察。”
溫迎覺得不太對。
可大老板都這么要求了,她還能質疑什么。
只能將信將疑地上車。
陸謹川將一副墨鏡遞給她:“晃眼就戴上。”
溫迎看了眼,發現跟他胸口掛著的墨鏡是同款。
她莫名心口一跳:“這是你特意準備的?”
“批發的。”
“……”
噎回來。
她不說話了。
可自駕去目的地這事兒,她總覺得不妥,猶豫再三,還是直接說:“你體力可以嗎?”
陸謹川看她,眼神有些莫名:“你在質疑我什么?”
“……”溫迎后知后覺他這句指的是什么,顯然是她沒說明白,連忙磕巴了一聲說:“不是不是,我意思是,我畢業前一個月才拿駕照,我實習期還沒過,你要是開長途累了,我替不了你。”
陸謹川看出她耳根子都紅了。
一點兒不禁逗,他都還沒有發力。
他轉動方向盤,側眸看后視鏡時,唇角微翹了下:“我要是疲勞駕駛,大不了載著你一起開溝里,生死天定。”
溫迎:“……”
這她眼睛還怎么敢閉?困死都得站崗了。
果不其然,在前八個小時,陸謹川察覺了溫迎全程緊繃,瞪得溜圓的眼睛始終目視前方,抓著安全帶愣是不敢松。
他說要喝水,她就遞吸管,他說餓了就給他喂小餅干。
他說有點困,溫迎就渾身炸毛,一臉驚慌又緊張兮兮地找話題:“你實在累了,我們找個服務區休息,不著急的,真的。”
陸謹川看著導航,慢悠悠問:“最近的服務區,距離這邊還有半個多小時路程,你覺得還有什么辦法?”
溫迎是真擔心他拉著她去見閻王,畢竟現在天黑了,危險系數更高。
她從包里翻翻找找:“你要不要喝點提神的?我有咖啡糖。”
“不行,我到地方還想睡覺。”
“那喝點汽水?”
“不要,我控糖。”
“……”真難伺候。
“那你怎么才能好點?”溫迎真是沒招兒了,這跟命在他手里握著有什么區別?
早知道就早點買個車平時練著了。
陸謹川漫不經心看著前方:“你親我一下,保不齊還管點用。”
溫迎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他會說的話?
陸謹川懶洋洋掀眸看她一眼:“要不你開?”
其實他也確實是故意逗她。
他沒覺得困和累。
就是看她那么多小表情怪有意思。
嘴角正要勾一勾。
身側迅速靠過來一道黑影,攜來一陣清香,柔軟的嘴唇猛不防落在他嘴角。
他瞳孔微動,還未嘗到滋味,溫迎就已經退回去了。
快的僅有一秒。
陸謹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喉結滑動了下,平靜側眸看她。
溫迎整個人正襟危坐,耳尖紅得滴血,表情十分正經:“好好開,陸總。”
她剛剛求生欲高過了羞恥心,管他想什么,能讓他清醒點開車比什么都強。
這條小命她可是很珍惜的。
陸謹川良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