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明緩緩開口,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華云鴻已至京畿。神木納降之事,需有定論。其雖罪大惡極,然北境新附,民心未穩,朕亦需給天下一個交代。”
他目光掃向宰相與樞密使:“擬旨,召原神木議政官首席姚昶,即刻入京。朕,要與他......談一談這‘納降’的條件。”
旨意迅速傳出。
十日后,風塵仆仆、形容憔悴的姚昶,在一隊禁軍的“護送”下,抵達了京城,同樣被安置在靜思園,但與華云鴻隔離開來,不得相見。
又三日,一場極其特殊、氣氛壓抑的“談判”,在靜思園一處把守得密不透風的偏廳內進行。
大乾一方,僅有宰相與樞密使二人,代表皇帝意志。
神木一方,只有姚昶一人,形單影只,面對兩位帝國權臣,如同待宰羔羊。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宰相直接將一份早已擬好的文書,推到了姚昶面前。
那不是談判的草案,而是最終的條款。
姚昶顫抖著雙手捧起那卷沉甸甸的絹帛,只看了開篇數行,臉色便已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浸透了內衫。
文書條款讓步極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