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像是在說一件極其有意思的事,像是心情好極了,語氣里摻雜著罪有應得的快感,沉浸在回憶當中,完全沒發現許時顏驟然沉下來的臉色。
“薄津恪你應該知道吧,就是那群世家的頭頭,如果不是他,那些世家中人哪敢這么囂張,連調查局的人都不放在眼睛里呢,現在盛京可不太平了,你一個小姑娘可千萬要注意,晚上別出門,那群世家公子哥天天晚上到處獵艷,薄津恪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司機憤恨地說道。
“我跟我身邊那些人說薄津恪那個魔頭被抓了他們還不信呢,主要是新聞也沒報道,估計是不敢或者上面有人打了招呼,……唉,反正你就聽一樂,估計你肯定也不信。”
司機嘆了口氣,口氣帶著心事無法訴諸的無奈。
許時顏的心臟“砰砰”跳動,別人或許不信,但她不可能不信。
她早就知道如何通過動作,眼神變化去判斷一個人是否在說謊。
“那你能不能再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盛京情況這么復雜,我多了解一些情況,也免得以后犯忌諱。”
許時顏不動聲色地說道。
難得有人聽他說,司機于是和許時顏侃侃而談起來……
到了目的地,許時顏沒表現出任何異常,用帶著口音的語氣說了“謝謝”。
等車開遠,許時顏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立刻拿出手機,聯系蔣敏和陳昱。
聽到這個消息,蔣敏也表示震驚,完全沒注意到昨天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竟然一點風聲也沒透露。
就是她做夢也沒想到,剛回到盛京,她竟然就得知薄津恪被抓入獄的消息。
如果不是這個司機,她或許會想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薄津恪的蹤跡。
打完電話,許時顏又重新坐車往海商而去。
薄津恪如果現在真的在監獄,那么別墅大概率也被監視了。
或許更嚴重,寧群現在也聯系不上,是被抓,還是被秘密處置,還是躲去了別的地方?
如果調查局的人已經知道寧群和她有聯系,或許正在某個地方設局,等著她往口袋里鉆。
現在,恐怕就只有海商的附近是最安全的,但也只是暫時。
抓了薄津恪,調查局的人卻沒朝著她的人直接下手,估計是怕打草驚蛇。
許時顏心亂如麻,但精神無比鎮定,清晰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
車漸漸開遠,忽然,停在巷口的那輛出租車緩緩馳出,剛才一臉笑瞇瞇的司機遠遠地看著許時顏的長相,隨后,拿出手機,給一個備注為“j”的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
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任務完成。”
許時顏來到海商,走進人事處,蔣敏和陳昱出來,順勢拉上了百葉窗。
許時顏過來一個多小時,蔣敏已經調查出了部分信息。
看兩個人的表情,許時顏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蔣敏:“當時現場的人應該不止司機一個,但調查局的人很快就把圍觀的人強行疏散了,教堂之所以被拆,估計也是為了掩蓋這件事的痕跡。
“所以,原因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他們要抓薄津恪?”
陳昱抿了抿唇,似是欲又止。
“雖然不知道薄津恪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想,他大概很早之前就有計劃了。”
“怎么說?”
許時顏的眉心愈蹙愈緊。
陳昱頓了幾秒。
“薄津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