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眼睛忽地一亮,明白了盛老爺子的用意。
同為盛氏血脈,有些事他不好處理,但薄津恪這個外姓人就不一定了。
盛爺爺把盛氏交給薄津恪,成為對付張懷黎的助力之一,作為報酬,他要讓薄津恪清除那些盛家的蛀蟲,保住盛氏。
可萬一張懷黎占得先風,盛家恐怕從此將不復存在。
“您想好下注可能會付出的代價了嗎?”
薄津恪看向盛老爺子,一字一句地問,確保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關老爺子看著天花板,嘆息了一句,平靜且淡然。
“好。”
薄津恪回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算是他的承諾。
盛家現在算不上安全,許時顏打電話,讓守在大門處的人進來,轉移盛老爺子。
“許時顏,你這是想干什么?!”
眼看一群黑衣保鏢把盛老爺子抬上擔架往外走,幾個親眷瞬間急了,上前攔人,死死地瞪著許時顏,質問。
許時顏冷瞥他一眼。
“盛京的情況難道你們還不清楚,我當然是把盛爺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有問題?”
說罷,許時顏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會意,立刻上前把攔路的幾個強行拽開。
“你經過老爺子本人的同意了嗎,他老人家說要換地方了嗎?!”
盛老爺子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還沒醒還是閉目養神,幾個人嘴里喊著“老爺子”,嘗試把人叫醒,然而老爺子只是任由保鏢把自己抬出去,眼皮都沒掀一下。
“許時顏,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這里不是你家,難道你就非要做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嗎,爺爺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到處奔波,爺爺好歹照顧過你,難道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盛之俞眼見攔不住,只能嘗試著和許時顏講道理。
“到底是你學過醫還是我學過醫,盛爺爺現在適不適合去哪兒我比你更清楚,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另外一件事。”
盛之俞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什么意思?”
“嘩啦”一聲,薄津恪拿著已經簽了字的盛家資產繼承公證書在盛之俞的面前展開。
“我現在有判斷盛家股東能力的資格,你現在應該關心,自己名下公司的效益,是不是能達到我制定的標準。”
薄津恪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沒什么耐心地提醒。
盛之俞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瞳孔驟縮成了一點。
剛才還在不停叫囂的盛家親眷也頓時鴉雀無聲,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臉色精彩紛呈。
“這不可能!”
盛之俞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