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在回會場的路上,遇到了余姚。
余姚見到她滿臉意外,“溫小姐,你也在這兒?”
“嗯。”溫黎點頭,看上去情緒不佳。
余姚問,“你見到淮青了嗎?”
溫黎沒說話。
余姚自顧自地嘀咕,“奇怪,他剛剛還給我發消息,說他已經在樓下了。”
溫黎從余姚的口中得知,她是這場活動的特邀主持人,原本她是約了周淮青陪她一起過來,現在沒看到人才出來找。
所以周淮青是來了之后,看到她也在,不想看到她才匆匆離開的嗎?
溫黎瞥了眼電梯口的方向,雙眼無神地說,“我剛看到他下電梯了。”
余姚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溫小姐,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步履匆匆往電梯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余姚走后,溫黎一個人坐在角落,不自覺多喝了點酒。
周圍人聲喧鬧,她莫名地感到煩躁。
“溫小姐,活動都結束了,你怎么還沒走啊。”
“一個人喝這么多酒,不怕出事啊。”
溫黎聽到聲音,斜眼瞥了眼來人,還是那位姓李的某總。
簡直是陰魂不散。
她嗤笑不語,懶得搭理,起身就要走。
對方抬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溫小姐,一個人要去哪兒?”
“深夜寂寞,不如坐下來陪我聊聊?”
對方說著就想要上手去拉扯她。
溫黎不耐煩地甩手,“滾開。”
扇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沒站穩,踉踉蹌蹌地跌坐在沙發上。
對方指著她的鼻子大罵,“溫黎,你他媽還敢動手打我!”
沖上前想找她理論,還大有想要還手打回來的架勢。
被跟他一起過來站在邊上看熱鬧的人給及時攔了下來,“李哥,別沖動,她可是溫家小姐。”
要真在他們手里出了事,可得罪不起。
這個李某總先是被江臣打了一頓,再是被溫黎潑了一臉紅酒,又被警告威脅,現在還被扇了一巴掌。
一而再再而三被當眾羞辱,他面子上掛不住,想要在溫黎身上討回來,于是一把推開想要攔著他的人。
“怕什么,我倒要看看溫家小姐能有多高貴?”
事實證明,小人難纏,不能輕易得罪,能盡可能饒著走還是要饒著走。
李某總大義凜然地高聲說,“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們這些老牌家族子弟了,一幫沒教養的廢物,平日里指著祖輩的陰德成天鼻孔朝天、耀武揚威慣了。”
“我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他又恬不知恥地說,“我最清楚他們這些名流世家的權貴心思了,把體面名聲看得比天還要大,滿嘴的仁義道德,等我今天玩了她,指不定明天我就是溫家駙馬爺了。”
看向溫黎的眼神里是垂涎欲滴下的不懷好意。
上回要不是江臣突然出來攪局,說不定他就得手了。
溫家能讓她出來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低三下四地跟他們打交道,還能有多高貴?
陪誰睡不是睡。
身旁的人還在邊上勸,“李哥,算了,別把事鬧大了。”
可對方不管不顧,強行把溫黎按在了沙發上,撲了上去。
意圖很明顯。
攔的人眼見攔不住,又怕真出事,禍連到他的頭上,只好打電話給樓下的服務生,讓他們找安保人員趕緊過來幫忙處理。
“放手。”溫黎掙扎反抗并威脅他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對方情緒上頭,無所顧忌,“你不是很能耐嗎?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溫黎想起那天晚上周淮青將她反手壓在墻上,附在他耳邊對她說的話。
字字句句跟眼前的場景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