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溫黎順手拿過酒瓶,朝著對方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了下來,黏稠的腥味混著濃重的酒精,撲鼻而來。
“溫黎,你他媽個賤人。”
溫黎閉上了眼睛,然而對方的巴掌并沒有落到她的臉上。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周淮青熟悉的聲音適時在不遠處響起,森然、冷寂,給人的壓迫感總是很強烈。
周淮青就像是個不速之客,就像是滅世之徒,來了之后周圍寸草不生。
清場過后,只剩下溫黎跟周淮青,還有林森三個人。
周淮青一開口就是很不耐煩的語氣。
“溫黎,是我平時太嬌縱你了嗎,你現在都敢跟這種人亂來。”
驕縱?
溫黎坐在沙發上,對上他冰冷的眼神,聽著他無端的指責,酒精上頭。
站起身反問他,“你哪里有驕縱我?”
又接著質問他,“周淮青,你哪里有驕縱過我?”
溫黎的情緒很激動,態度也很強勢。
至少林森從來沒有見到過,像只炸了毛的布偶貓。
周淮青啞然不語。
林森低頭不敢多、多看。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周淮青那一刻,溫黎身上的委屈感油然而生,眼淚順著眼角很不爭氣地滑落。
大顆大顆地掉在地上。
她一直都在看他的眼色行事,陪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做人,小心翼翼的說話,生怕有哪里多做、多說,惹他不高興了。
她甚至不敢過問他跟余姚之間的關系,明明他自己的私生活一團亂麻,卻只有他能順理成章地對她興師問罪。
明明前一秒,他才說過自己可以在他面前說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那天晚上她都哭著求他了,他還是不管不顧地逼迫她。
在明知道她不愿意的情況下,還要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周淮青,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周淮青看著她聲淚俱下的控訴,于心不忍的同時,一顆心很快又寒到了谷底。
逼迫嗎?
跟他在一起是逼迫嗎?
讓她在江臣跟他之間二選一對她來說,是逼迫嗎?
林森眼瞧著周淮青的臉,越來越陰沉,替溫黎解釋說,“周總,溫小姐她喝多了,要先送她回去嗎?”
周淮青咬牙切齒道,“隨她的便。”
比一貫來的“隨她”又多了兩個字,他的的確確是真生氣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沒有想要再去理睬溫黎的意思。
林森為難的站在他們兩個中間,看了眼前頭周淮青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醉得不省人事的溫黎。
一番心理斗爭結束后,還是打算先送她回去。
不過,溫黎醉得實在厲害,再加上情緒不穩定,正常走路都有些困難,林森只好伸手去扶她。
“溫小姐,小心。”
手還沒伸出去,沒走兩步的周淮青又掉頭回來,陰沉著臉,打橫抱起了溫黎。
林森跟在他們后面,忙不迭地去按電梯下行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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