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出車禍了。
溫黎接到消息的時候,大約是凌晨兩點半左右。
醫院先是打電話通知了周敏芝,隨后周敏芝又打給了周淮青。
而那個時候他們正待在一起。
溫黎在邊上緊張地問:“嚴重嗎?”
“嗯。”
周淮青皺了眉,無心顧及太多,起身下床換衣服。
具體情況需要去了醫院才能確定,不過聽周敏芝在電話里的語氣,應該傷得不輕。
江臣是周敏芝唯一的兒子,是周家跟江家唯一的共同聯系,周淮青就算再怎么不待見他,也不會置之不理。
溫黎原本想跟著他一起下床,想了想后坐在床上問,“你現在要趕去醫院嗎?”
“嗯。”
溫黎小聲試探著開口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
她怕周淮青心里會介意她對江臣此時流露出的過分關心,也不敢表露得太明顯。
周淮青看了眼時間表示道,“很晚了,你先睡吧,有消息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溫黎聞垂了眼眸。
果然,他還是會介意,并且介意到這種地步。
周淮青看出了她眼里的失落,湊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我會打電話給你。”
示意她別多想,他沒那個意思。
溫黎叮囑道:“嗯,你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好。”
周淮青走后,溫黎一個人呆坐在床上,腦子里全是她對江臣說她跟周淮青在一起的那些話。
她怎么還會睡得著。
她怕江臣的車禍跟她有關,怕是她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他。
江臣一路順風順水,本就不是個情緒穩定的人。
溫黎一夜難眠。
她在等周淮青打電話給她,既不敢睡,也睡不著。
直到早上八點左右,周淮青才告訴她,沒什么大礙。
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
醫院病房。
周淮青掛了電話進去時,江臣已經動完手術醒過來了。
他昨天晚上喝了酒,又變道超速,還追尾了別人,送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迷狀態,好在搶救及時,也沒傷到要害處,撿回了一條命。
江臣醒來后見只有周淮青一個人,他質問道:“溫黎呢?”
“她為什么沒有來?”
周淮青反問:“她為什么要來。”
江臣冷聲怒吼道:“是你不讓她來的對不對!”
激動的情緒牽扯到了傷口,他還是偏執地繼續問,“溫黎為什么會跟你在一起?”
“是你拿祁睿的婚事,還有在祁家對她的救命之恩,威脅她跟你在一起對不對?”
周淮青沒否認,也沒承認。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是我的私事,你還沒有資格過問我的私生活。”
他模棱兩可的態度更讓江臣感到氣憤,甚至是惡心。
周淮青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一會還有個會要趕去開,沒心思跟他做無意義的爭吵,也不想跟他計較。
他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醫生說你沒什么大礙,酒駕的事情,我會找人替你擺平,你這幾天好好待在醫院里把傷養好就行。”
說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