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躺在病床上,看了眼周淮青打算離去的背影,輕笑地嘲諷道,“周淮青,你跟你爸一樣的卑鄙。”
眾所周知,周淮青的父母并不相愛,但鮮少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當初周淮青的父親就是通過巧取豪奪、威逼利誘的手段把他媽媽綁在身邊,還生下了所謂的「愛情結晶」——周淮青。
周淮青按在門把手上的手停滯不動了兩秒鐘左右,最后他什么都沒說,徑直離開了病房。
在電梯口遇到了沈遇之。
沈遇之禮貌性地問:“淮青哥,你這就要走了嗎?”
周淮青沉著臉,“嗯。”進了電梯。
很顯然,心情不佳。
沈遇之篤定又是因為溫黎的事情跟江臣起沖突了,站在原地嘆了口氣。
沈遇之見到江臣后問:“我剛在電梯口遇到你表哥了,你是不是又招惹他了?”
江臣則是說:“你現在打電話給溫黎,跟她說我在醫院。”
“……”他出車禍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溫黎要是想來看早就來醫院看他了,還用得著特意說。
沈遇之委婉地表示:“淮青哥昨天替你收拾了一晚上的爛攤子。”
幸好他追尾的那輛車車主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什么大礙,醒來后也接受了周淮青提出的賠償方案,同意跟他私了。
周淮青又及時通知了媒體,將消息封鎖了下來。
否則光是江家少爺酒駕追尾被人曝光,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是件再麻煩不過的事情。
沈遇之想勸他別再出幺蛾子。
表哥做到這份上,真的很不錯了,都快趕上半個爹了。
況且人家溫黎都已經做出了選擇,明擺著放下跟他之間的那段感情了,沒必要還糾纏不清,鬧到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日后彼此見面還尷尬的地步。
不曾想江臣不但沒領情,還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
“那是他欠我的,欠我們江家的。”
沈遇之沒聽懂,但他也沒多問,只當他是耍大少爺脾氣,顧及到他現在是個病人,也不想繼續刺激他。
于是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順手拿了個橘子吃。
晚上溫黎照常下班,還是去了玫瑰園。
到的時候發現周淮青并不在,她給他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又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周淮青的消息才回了過來。
工作忙,你先睡,不用等我。
溫黎沒多想。
她簡單的吃了點晚飯,在樓下客廳等了很久,直到十點多,周淮青還是沒有回來。
她實在有些困了,就打算上樓睡覺,還摸了摸金毛犬的頭,跟它互道晚安。
大約是后半夜了吧。
溫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察覺到身后有人環上了她的腰,抱住了她。
是周淮青。
溫黎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喝酒了嗎?”
嗓音帶著尚未從睡夢中蘇醒的朦朧感,溫溫柔柔。
周淮青臉貼著她的脖頸,“嗯。”
“難受嗎?”溫黎關心地問,“需不需要我去幫你煮醒酒茶?”
周淮青緊緊抱著她,“不用,讓我抱一下就好。”
溫黎沒再說話,黑暗中聽見他的呼吸聲逐漸安靜了下來。
周淮青似是睡著了,即使睡著,摟著她的胳膊還是沒有絲毫松動的痕跡。
溫黎只要稍稍動一下,他就會不自覺地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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