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適合多說話。
周淮青是個理智的人,應該能想明白她現在下來,出來找她的目的和行為。
兩個人相對沉默了幾秒,周淮青才開口問道:“江臣呢?”
“你跑下來找我,不怕他吃醋啊。”
“……”現在吃醋的人究竟是誰,而且這個話怎么聽起來這么不對勁。
虧她剛剛還在感慨,比起江臣來,周淮青在為人處世,包括感情方面會顯得更成熟穩重些,沒想到兩個人還是半斤八兩,一脈相承。
溫黎解釋道:“他喝醉了。”
說完又接著補充道:“你不相信的話,你現在跟我一起上樓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有喝醉了。”
周淮青大概清楚他是有所誤會,也大概清楚溫黎能跑下來找他,說明她心里還是在意他的,但還是很不舒服。
他憤憤不平道:“每次他找你,你都說他是喝醉了,你這里是收容所嗎。”
溫黎無奈,也知道他沒那么生氣,于是半開著玩笑,“每次不都被你給撞見了嗎?”
江臣每次喝醉酒找上溫黎,周淮青都是見證者。
周淮青輕飄飄地來了句,“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在我沒撞見的時候發生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溫黎很認真地說:“周淮青,你之前不是說,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要第一時間問對方,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嗎?”
“你都忘記了嗎?”
這個話確實是周淮青說的沒錯,他也沒有忘。
當時他們兩個剛剛在一起,彼此之間的關系并不穩定,再加上周淮青出入娛樂場所是常事,平時也有退不掉的交際往來,怕溫黎誤會他跟別的女人私下里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
不過他沒想過,最后在這段感情中最介意的人會是他自己。
周淮青一時被問得啞口無,弱弱地反擊道,“那不一樣。”
溫黎反問:“哪里不一樣?”
又擺出具體的事實案例佐證道:“你跟余姚風風語那么多,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之間有什么,也沒拿這個事情在你面前說過什么。”
“因為我相信你啊,現在你不愿意同樣相信我嗎?”
“難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平等的嗎?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那以后我們還要怎么相處呢?”
周淮青面對溫黎拋出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看著她一步步詭辯,冷靜自持地戳穿道,“溫黎,你現在是在偷換概念。”
“我跟余姚之間本來就沒什么。”
余姚跟江臣怎么能混為一談。
溫黎表示:“那我跟江臣也沒什么啊。”
說她偷換概念,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先入為主。
周淮青不認可她說的話,也不認可她的觀點,“怎么沒有,你們交往過,還差一點訂婚了。”
溫黎道:“你也都說是差一點了。”
周淮青懶得跟她浪費時間進行無意義的掰扯,直接來了句,“在你心里,我就是沒有江臣重要。”
終止了這個話題。
就是因為對溫黎而,周淮青不重要,所以才能在這種時候還能跟他一板一眼地講道理。
“……”溫黎不理解他的行為邏輯。
她也不想跟周淮青起沖突,見他沒有想要繼續同她說話的打算,看了眼時間,也很晚了,干坐在車上也不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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