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從電梯里出來,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江臣跪坐在地上,他的上半身縮在溫黎的懷中,一只手還摟在她的后腰處。
而溫黎的手則是搭在他的背上。
兩人看上去耳鬢廝磨,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溫黎提前告訴過周淮青自己今天要在研究院加班,可能結束的會有些晚,所以不過去找他了。
回藍灣一號的路上,她也給周淮青發過消息,說她快到了。
周淮青也沒說要過來。
所以看到周淮青突然出現在這里,溫黎無疑是有些意外。
一時間大腦空白,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而這樣的意外落在周淮青的眼里,更像是心虛的遮掩。
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進了電梯,離開得毫不猶豫。
溫黎知道周淮青肯定又是誤會了,想起身去追,可江臣躺在她懷中醉醺醺的模樣,已然完全失去了意識。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起身打開身后的門,把江臣扶了進去,讓他躺在沙發上,防止他不舒服,還墊了個抱枕給他。
安頓好江臣后,溫黎急急忙忙從包里翻找出手機,給周淮青打了個電話,卻怎么都打不通。
溫黎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周淮青都沒有接。
她看了眼安然躺在沙發上的江臣,關上門離開。
溫黎走后,前一秒還不省人事、裝迷糊狀躺在沙發上的江臣,睜開了眼睛。
他聽到關門聲,確認溫黎離開,知道她一定是去找周淮青,酒醒了一大半。
溫黎從電梯出來,在樓下看到了周淮青的黑色賓利停在外面。
她松了口氣,朝著車的方向走上前去,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溫黎等了會,見車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心想他也許正在氣頭上,暫時不想見她,先讓他冷靜一下也好。
于是給周淮青發了條消息過去。
那我先上去了。
周淮青坐在車上,看到溫黎發來的消息后扔了手機。
對江臣就能有那么多的耐心,三番五次的容忍,對他就這么敷衍。
周淮青以為溫黎要走了,無聲地搖下了車窗。
看到對方站在車外,他才別別扭扭地說了一句,“我又沒鎖車。”
敲車窗干嘛,又沒說不讓上車。
溫黎坐上車后面帶笑容地問他:“既然都看到了,剛剛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走?”
周淮青扭臉道:“不忍心打擾你們。”
不忍心打擾嗎?那為什么不直接離開,是打算在樓下蹲點嗎?
溫黎又問:“那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周淮青回:“沒聽見。”
“哦。”她哦了一聲,坐在副駕駛上目視前方,沒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