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溫黎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去摸身旁,發現床邊并沒有人,她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周淮青的身影。
想起昨天晚上,她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洗漱,從衣柜里拿了件衣服換上,又緊接著下樓,打算離開。
“要去哪兒?”
她剛走出客廳,手還未摸上門把手,聽見身后周淮青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溫黎攏了攏手中緊握的拳頭,很快又舒展開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的笑意。
她轉過身,面朝眼前的男人,“周總還沒要夠嗎?”
其實她想好好跟周淮青說話,但一開口還是變了語氣,現在,她已經她不知道該怎么跟周淮青相處了。
“呵。”她聽到周淮青冷哼了一聲,“我要是說沒要夠,你打算怎么辦?”
溫黎不打算怎么辦。
對周淮青,一開始她是因為畏懼,因為自己有求于他,所以不得不遵從,既沒有能力反抗,也沒有想過要反抗。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的存在,更何況,即使她想要反抗,周淮青也不會允許。
周淮青看到溫黎此時面無表情的樣子,唯恐避之不及,不由自主地想起溫黎昨天晚上躺在他身下,抱著他放縱沉淪。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今天上午有事沒時間,下午會讓司機過來接你。”
接她嗎?做什么?
聽見周淮青接著說,“去民政局領證。”
溫黎疑惑的瞳孔里充滿了震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去民政局領證嗎?
想起周淮青昨天晚上對她說要結婚的那些話。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結婚,只是潛意識的覺得周淮青不會同意,所以才找了個由頭。
現在弄成騎虎難下的局面,她想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處理感情問題。
所以她問,“為什么?”
如果說昨天是短暫的激情過后,導致周淮青失去了理智,畢竟他昨天要她要的前所未有的瘋狂,就像是瘋了一樣。
她以為……
周淮青反問,“不是你自己說要跟我結婚的嗎?”
“現在又不想結了嗎?”
他說話時的語氣還是那樣的輕松懶散。
很多時候,他都琢磨不透溫黎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看上去很成熟,又很幼稚。
溫黎靜默了兩分鐘,“周淮青,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
結婚不是一件聽起來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背后要處理的人際關系有很多。
可周淮青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這些,還是根本不在意婚姻,包括他的結婚對象。
周淮青笑道:“像你一樣冷靜嗎?”
一邊冷靜說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話,一邊不抵抗地跟他做愛。
他嘲諷意味很濃,“你可能不記得你躺在我床上要死要活的樣子了吧。”
溫黎的拳頭再次緊握,是羞愧難當,也是恨自己不爭氣。
“好,你別后悔就可以。”她應了下來。
“下午我會讓司機過來接你。”
最后,周淮青像是命令似的丟下一句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