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低下了頭,沒再說話,默認了。
周淮青想要去牽她的手,被她躲開了,于是他又鄭重其事的重復了一遍。
“我沒有。”
說完后去觀察她的面部表情。
溫黎還是沒說話。
雖然她深知周淮青沒必要騙她,即使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他也沒必要騙她。
因為她根本不能把他怎么辦,也不能做什么。
就算有一天她想要離婚,也必須得到周淮青的同意才行,否則她也是無計可施。
溫黎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當初沖動之下跟他提出的結婚行為,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你不相信我嗎?”周淮青又朝著她的方向靠近了幾分,把臉貼得很近,想去看溫黎垂著眼的眸色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我讓人去查。”他無奈表示道。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那天晚上具體的經過,周淮青早就不記得了,在他眼中,無非就是個普通的酒局,各自帶幾個擅長交際的女伴,應酬而已。
沒什么特別。
況且他自認為是個潔身自好的人,私下里從來沒有做過什么逾矩的行為。
尤其是和溫黎在一起后,他很少跟其他女性有親密接觸了,不管是公開場合,還是私下里都盡量保持著相對距離。
“查什么?”溫黎猛然抬頭問。
撲朔迷離的眼神落入周淮青視線里。
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但還是多了幾分期待感,忍不住的開口問。
他幽幽地說,“查誰在我的襯衫上留下了口紅印,害得我在客房睡了這么多天。”
聽起來像是替自己這幾天受到冷落在抱屈訴苦。
他一直以為是最近工作太忙,回來晚,吵到溫黎睡覺了,怕她對自己有意見,所以才對他愛搭不理。
溫黎撇撇嘴,“你自己不愿意,誰還能強吻你不成。”
再說了,客房也是他自己提出來要睡,又沒有人強迫他。
強吻嗎?
他倒還真是不知道。
他仰起溫黎的下巴,吻了上去。
最后周淮青幾乎是用哄著她的語氣,向她保證道,“我不會。”
“嗯。”溫黎迷失在他的深吻中,沒了繼續思考的能力。
周淮青抱著溫黎從客房回了主臥室。
兩個人躺在床上,他似乎很喜歡玩溫黎的耳垂,也很喜歡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
“在想什么?”他輕聲問,嗓音帶著事后的低迷。
溫黎側身躺著,目視前方的地板,她說道,“周淮青,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潔癖。”
“嗯。”
她的確說過。
在她第一次在蝶莊看到他跟余姚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
還口是心非地跟他發了好大的脾氣。
嘴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里那壇醋不知道打翻了多少。
溫黎又冷靜且認真的說道,“我不管你之前跟誰在一起過,也不管你之前的私生活有多么的亂,但是如果你同一時間有了其他的女人,我是一定不能夠接受的。”
這是她的底線。
她可以接受周淮青有很多個女朋友,但不能接受他同時擁有很多個。
“然后呢?”
周淮青懶洋洋地開口道,“會跟我提出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