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沖了進來,環視一圈,卻沒有看到人。
江弋沉著臉:“洗手間。”
小護士又慌慌張張地進了洗手間。
嘔吐聲持續了將近十分鐘,才漸漸停下來。
顧時宜被護士攙扶著出來時,一張臉蠟黃蠟黃的,整個人虛弱得像是風一吹就倒。
“江先生,能不能麻煩您倒杯熱水來?”
小護士忙地抽不開手,大著膽子支使江弋做事。
江弋臉上的情緒晦暗不清,聽到小護士的要求也沒有說話,沉默地過去倒了一杯熱水。
“謝謝江先生。”
小護士接過水,扶著給顧時宜喝了兩口。
“她這是怎么了?”江弋問道,語氣中有種說不清的情緒。
護士搖了搖頭:“不太清楚,得讓醫生過來看了才能知道。”
她扶著顧時宜躺下,確認她沒事了,才道:“江太太您稍等,我去給您請陸醫生。”
“你們醫院沒有其他醫生了嗎?”江弋語氣不善地道。
小護士嚇了一跳。
“別理他,喊陸醫生來。”顧時宜拉了拉護士的衣服,虛弱地道。
她現在是真的難受。
剛才那股惡心來的突然,幾乎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光了。
小護士警惕地看了江弋一眼,見他雖然沉著臉,但沒再阻攔,便匆匆跑出去了。
江弋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時宜,突然嗤笑道:“被我親一下,就這么讓你惡心?”
“是。”
顧時宜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一想到江總用剛剛親過別的女人的嘴碰我,我就惡心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兩片嘴唇割掉!”
“你……”江弋氣得瞪眼。
病房的門被推開,陸宴鳴掛著聽診器走了進來。
“小陶說你剛才吐了,哪里不舒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