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宜的手都在發顫。
陸宴鳴之前就跟她說過,阿澤前兩年幾乎每天都要上手術臺,車禍的重傷和各種并發癥時刻準備著奪走他的性命。
可是聽到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
厚厚的兩摞病危通知書就在那里,她沉默地一張一張的翻看,眼淚一滴一滴地墜落。
最開始的時候,就如陸宴鳴告訴她的那樣,幾乎每天,阿澤都會被下病危。
最嚴重的的一天,一天一共下了六張病危。
顧時宜不知道那時候的阿澤是否是清醒的。
如果有片刻的清醒,那么在那個瞬間,他在想什么呢?
是否責備過,他的姐姐沒在他身邊。
這樣惡劣的情況持續了半年之久,才逐漸好轉。
但才好了不過剛剛兩個月,阿澤的身體又出現各種并發癥,多器官衰竭。
病危再次如同雪花一樣落下。
這樣不停地上手術臺,不停地對破損不堪的身體進行縫縫補補,一直到去年,箱子里的各種文件才逐漸少了起來。
“太太應該也看到了,顧澤剛來的時候情況非常的危險,我們每天都在和死神搶他。”
喬政嘆氣道:“江總專門雇了兩個醫療團隊,24小時的守在他的身邊。最危險的一次,顧澤的心跳和呼吸停止了五分鐘,我們都要宣布死亡了,江總強硬地命令我們繼續搶救,一邊通過語音不停地呼喚顧澤,這才把他救了回來。”
顧時宜眼神一顫,手指瞬間收緊。
“如今顧澤的身體各項技能正在慢慢恢復,對于我們醫生而,這都是一項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