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要是真覺著難受,不妨將壽安院里的人都召來,仔細審一審,說不定能查出些東西來。”
“二姐這話是何意,難不成祖母患病并非天意,而是人為?”
“說不準,查一查總歸放心些。”
“二姐說的有道理,那就查一查吧,我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柳建南眼底浮現出了怪異的神色。
若霜一向與柳凝歌水火不容,今日怎會幫著她說話?
姜淑見這兩人沆瀣一氣,憤恨道:“你們不就是想往我身上潑臟水么?好,那就查,我沒什么可害怕的!”
秦王妃與太子側妃都發話了,誰還敢有異議。
孫嬤嬤立刻將壽安院所有下人都召集到了院子里:“二小姐,四小姐,人都到齊了。”
柳凝歌頷首,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你們這群人里,最近出去過的上前一步。”
話音落下,有三個人站了出來。
“說說你們出府的原因。”
“回王妃,老夫人抄錄了一些佛經,五日前,吩咐奴婢們將佛經送去寺廟里。”
“你們三人最近可有不適之癥?”
丫鬟們連連搖頭:“沒有。”
柳若霜插話:“丫鬟們瞧著氣色都挺好,證明沒有染病,祖母的風寒怕是另有原因。”
柳凝歌沉吟片刻,又問:“院子里最近有沒有按時焚燒艾草,傾灑白醋?”
“有,每日三次,一次都沒有少。”
照理說,如此嚴密的防護,老夫人應該沒有任何染病的可能才對。
這下調查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柳若霜似有若無的睨了姜淑一眼,“大娘子最近可有來探望祖母?”
“我最近忙的很,哪有空過來。”
“是么?可我怎么聽小娘說,大娘子每日傍晚都會鬼鬼祟祟在壽安院外徘徊,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姜氏火冒三丈:“潘氏那瞎了狗眼的娼婦,何時瞧見我在院子外徘徊,這分明是污蔑!”
“大娘子說話還是注意些為好,我現在是太子側妃,小娘的身份不同往日,由不得你這般辱罵詆毀。”
“呸,爬床賣皮肉的娼婦,敢在我面前提身份,你不過是個側妃,往后太子迎娶了太子妃,你還不知會被丟棄到哪個角落里當可憐蟲。”
不得不承認,姜氏雖然粗俗,但罵人的話聽著還是挺爽快的。
柳若霜臉色鐵青,要不是顧著內室人多,恐怕會忍不住,將桌上的茶盞砸到她頭上去。
柳凝歌沒興趣聽她們斗嘴:“這次的病癥傳播途徑主要是唾液,孫嬤嬤,祖母最近可有吃過外面的食物?”
“沒有,老奴怕外頭買回來的不干凈,都是親自盯著小廚房做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吃的也沒被動過手腳,難不成祖母患病,真的只是抵抗力太弱的緣故?
柳凝歌腦海中迅速思索著,走至桌邊想要倒杯茶,剛拿起茶盞就發現了不對:“嬤嬤,我記得祖母從前用的茶具是青瓷的,怎么換掉了?”
“那套茶具不慎摔碎了一只茶盞,老奴索性換了套新的,王妃,是茶具有問題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