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禹寒與柳凝歌簡直是天造地設。
除了她,賈牧山想不出還有誰能站在這個愛徒身旁。
“我與王爺彼此相依,誰也缺不了對方。”
“正是如此,你們二人攜手齊心,站在巔峰之位是遲早的事。”
柳凝歌淺笑,“那就承師父吉了。”
賈牧山喝了口茶,問道:“寒兒傷勢怎么樣了?”
“傷口已經重新縫合了,這幾日須得在房內靜養,不能再隨意出門。”
“可皇上晚上要設宴款待夏國公主和使臣,還下令讓王爺必須前去。”
“呵,這個昏君!”柳凝歌捏著繃帶的手漸漸攥緊,“這場晚宴我替王爺去。”
賈老將軍并不贊同,“凝歌,這怕是一場鴻門宴,你若去了,很可能會被為難。”
“師父放心,皇帝沒那個本事為難我。”她替秦禹寒蓋好被褥,眼底滿是堅定,“夏國與大梁的婚約,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天色漸暗,榻上男人仍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柳凝歌對著銅鏡涂抹完脂粉,走到他身旁低頭落下了一個吻,“王爺,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
門外,白珂已靜候許久,見她出來,遞上了手里的暖袋,“王妃此刻就要入宮么?”
“嗯,夏知心呢?”
“公主先您一步過去了。”
“知道了。”柳凝歌走向府外,坐進了馬車,“夏國那邊的事調查的如何了?”
白珂:“回王妃,探子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夏國皇帝已被大公主的駙馬控制住,但這位駙馬好色無能,并沒有得到朝中大臣支持,如今皇室正處在混亂狀態。”
“果然如此。”
夏知心想要穩固朝堂,救下父皇,唯一的選擇就是和秦王成親,然后借著大梁的名義打壓大公主的駙馬。
“王妃,屬下猜測今晚夏國使臣肯定會再次提起婚約,您得提前想好法子應對才行。”
“用不著準備,見招拆招就行。”柳凝歌有足夠的自信,這些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今晚的宴席設在了大殿內,皇帝并未邀請太多臣子,來的幾乎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夏知心特地裝扮了一番,換上了夏國特有的服飾,頭上佩戴著各種寶石做成的發飾,坐在人群里格外耀眼。
使臣坐在她身側,低聲提醒,“公主,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若還是不能成,您的父皇可就危險了。”
“本公主知道,用不著使臣提醒。”
她說完,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高思安,恰好他也朝這個方向看來,兩人目光觸碰,莫名有種難以用語形容的微妙感。
“公主不愧是夏國第一美人,果真傾城絕色。”秦竹噙著笑意夸贊了一聲,夏知心聽到他的聲音,差點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