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眾人聽到這聲音,都表現的很驚訝。
“這不是白家二公子么?他怎么來了?”
“沒聽人家說嘛,今晚是特地來看美人的。”
京都有兩大世家,分別是白家和姚家,從前白家勢力更大,偏偏后輩一個不如一個,全都是酒囊飯袋,最后被姚家反超,壓了一籌。
要說這位二公子白子潤,也是個出了名的紈绔。
斗蛐蛐,賭錢,狎妓,沒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聽說前些天他被家中長輩派去了別處修身養性,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哎喲,這不是二公子么?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葛玉對白子潤態度極其客氣,畢竟世家大族不是她能夠得罪的起的。
“外頭沒什么風,本公子是聞著脂粉香氣而來。”白家二公子搖著折扇,語氣挑達輕浮,“簾帳后這女子本公子要了。”
“這……實在對不住二公子,方才陳員外已買下了羽凝,要不您再等等明日?”
“陳員外,哪個陳員外?”
陳華是陵京里最大的商戶,可謂腰纏萬貫,整個北邙無人不知,他這話,分明是在故意裝瘋賣傻。
“二公子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何必非要跟我搶人。”陳員外并不畏懼他,說話態度略有些沖。
“不是搶來的東西有何趣味,員外不是前幾日才往府里新添了幾個妾室么,這么快就玩膩了,特地來風月樓找樂子?”’
陳府里的妾室少說也有幾十個人,陳華這日子過得,可以說比起皇帝都毫不遜色,但這事平日里也沒誰敢掛在嘴上說,估計整個陵京,只有白子潤敢跟他嗆上。
“二公子管的未免太寬了點,我想去哪找樂子,難不成還得提前跟你報備一聲?”
“員外這是說的哪里話,本公子又不是你爹,不需要你時時刻刻稟報行程。”
“噗嗤。”
四周接二連三響起了憋笑聲,連帶著紗簾后的柳凝歌也勾起了嘴角。
這位二公子著實有意思。
“白子潤,你放肆!”陳華拍桌而起,怒道,“論年紀,我好歹也算是你長輩,你豈能這樣與我說話!”
“員外氣性可真夠大的,本公子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惱成這樣。”他‘嘖嘖’咂舌,“不過你這把年紀,確實該好好歇一歇,夜夜縱欲行歡,當心早亡。”
“豎子無禮!白家就是這樣教導后人的么!”
白子潤不改笑意,“員外問得好,下次本公子入宮時替你問問皇上,怎的把本公子教導成了這樣。”
白家先輩出了好幾位將軍,皆戰死在了沙場。
先帝心生憐惜,將幼年的白家二公子帶入宮中,放在身邊教養。
只可惜,先帝身體孱弱,沒幾年就病逝了。
如今這位北邙皇帝,與白家關系平平,但跟白子潤關系卻很好,拋去君臣關系,好的就像親兄弟一般。
陳華聽到這話,哪還敢胡亂辱罵,血壓不停飆升,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葛媽媽,你瞧陳員外這模樣,若寵幸美人時累死在了榻上可就不好了,今夜羽凝姑娘還是給本公子享用吧。”
葛玉哪敢說話,吶吶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你!”盛怒中的陳華忽的翻起了白眼,緊接著渾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們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退了幾步,生怕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