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事?”
柳凝歌:“陵京第一富商前幾日不幸辭世,名下還有許多商鋪的賬目需要整理,論起算賬的本事,你稱第二世間沒人敢稱第一,這事交給你辦最合適不過。”
衛云嵐調侃道:“我大老遠趕來,茶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要給我安排活,太子妃壓榨人的本事愈發厲害了。”
“我這府邸里別的沒有,茶水飯菜管飽,算賬的事不急于一時,今晚我親自下廚做一桌好菜,為你接風洗塵。”
“好,那在下就等著一飽口福了。”
衛云嵐確實沒說謊,自從得知柳凝歌在陵京的消息后,幾乎是日也不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里。
他在前廳談完事后,前去客房歇息,沾到床榻就睡了過去,直至傍晚才醒。
‘咚咚咚。’
衛云嵐剛披上衣衫準備起身,門突然被敲響。
白珂:“衛公子,您可醒了么?太子妃讓屬下邀您去院子一同用晚膳。”
“知道了,在下這就去。”
他簡單洗漱一番,去了柳凝歌住的院子。
石桌上,十幾道佳肴整齊的擺放著,光是聞到香味嘴里就止不住的泛口水。
秦禹寒面無表情坐在桌邊,對這男人的到來極為不爽。
“衛公子來了?快坐吧。”柳凝歌抱著兩壇美酒走到桌邊,“這是北邙特有的美酒春日醉,一會兒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我對此酒略有耳聞,據說是用山間野果釀造,香味特殊,猶如春日百花盛開,故而得名春日醉。”
“不愧是衛氏少公子,果然見多識廣。”柳凝歌打開酒壇,將酒盞內斟滿,“這段時日我不在大梁,對京都里的動靜并不清楚,皇上可有趁著我不在打第一商會的主意?”
衛云嵐嗤笑:“皇帝是什么德行你還不清楚么,他和秦竹聯手設局害你,為的就是霸占商會,借機重新掌控經濟大權。”
柳凝歌挑眉,下意識看了一旁的秦禹寒一眼。
衛云嵐可以肆無忌憚的辱罵皇帝,但是她不能,畢竟那昏君再怎么樣都是她夫君的親生父親。
“不過太子妃無需擔心,有我在,皇帝絕不可能從商會里撈到一枚銅板。”
“嗯,我相信衛公子的能耐,只是這一戰之后,大梁就得徹底陷入困境了。”
“此話何解?”秦竹已被逐出皇室,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喜事,怎會陷入困境。
秦禹寒:“你消息靈通,應該得知了秦竹投靠蠻人,這兩者聯起手,將會給大梁帶來重創。”
“我的確知曉,但私以為不足為懼。”衛云嵐分析道,“薩恪族近幾年內斗嚴重,又在北疆那一戰里損失慘重,想要卷土重來絕非易事。”
柳凝歌搖頭,“衛公子不要小看秦竹,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弄權術和算計人心,雖然看似是喪家之犬,但只要能夠留著一條性命,掌控蠻人是遲早的事。”
這一點衛云嵐并不否認。
秦竹不懂武功,也不會打仗,卻能在京都內攪弄這么多年風云,可見是有真本事的。
若真如柳凝歌與秦禹寒所,那大梁的確會迎來一場可怕的禍端。
“唉,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依我看,不如把握眼前,逍遙一時算一時。”衛云嵐執起酒盞,悠哉的晃了晃腦袋,“好酒當前,就不要談論那些糟心事了,來,共飲了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