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三人把酒對月,聊著過往種種,院內氣氛分外融洽。
飯吃到一半,衛云嵐也不知是不是醉了,忽然目光緊盯著柳凝歌,眼底深情濃的幾乎快要溢出來。
秦禹寒劍眉緊擰,做好了隨時將他一巴掌拍飛的準備。
“太子妃,在下要成婚了。”
柳凝歌一愣,隨即笑道:“這可是喜事,是哪家的姑娘?”
“不知。”
“你要娶親,卻不知對方是誰,這算哪門子事?”
衛云嵐垂眸,眼睫倒映出了一小片陰影,“是我父親選中的女子,說雙方結親,對彼此都有好處。”
柳凝歌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對于大戶人家而,成婚的確更注重利益,只是連面都沒見過,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就訂下婚約,未免太兒戲了點。
“衛公子,這事我不好多,只能勸你考慮好再決定,否則會耽誤自己,也耽誤了那女子一生。”
“無所謂了,婚事已定,就在今年年底,到時你可得來喝一杯喜酒。”如果不是柳凝歌,對于他而,娶誰都沒差別。
柳凝歌無聲一嘆,“好,你的喜酒,我必定是要去喝的。”
秦禹寒方才還對衛云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此刻倒是換了副神情,若有所思的飲著酒,不知在想什么。
這個話題過于沉重,幾人都沒了繼續吃下去的興致,索性各自回了房中歇息。
柳凝歌蜷縮在秦禹寒懷中,細眉緊蹙,“禹寒,這事你怎么看?”
“婚事是他自己應下的,你我不宜多。”
“話雖如此,可我總感覺這樣不太合適,他對那女子并無情分,這不是耽誤了人家么?”
“那女子也未曾見過衛云嵐,卻還是聽從父母之應下了婚事,可見并不在意這些。”
“也是。”
各人有各命,這世間身不由己之人太多了,她只是滄海一栗,能做的只有顧好自己,沒有多余的精力為其他人操心。
“方才喝多了酒,頰邊都滲汗了。”秦禹寒輕柔的替柳凝歌擦拭汗珠,“不早了,去榻上歇著吧。”
“本來打算今天去莊子里看看葛媽媽她們,看來只能明日再去了。”
“姚安北是個心細之人,她們在莊子里會被照顧的很好,你無需擔心。”
柳凝歌點頭,困乏的打了個哈欠,“等我見過皇帝,解決了這堆糟心事,咱們就回大梁去。”
她想念知夏,想念隆安與池依努,還有耗費那么多心血經營的酒樓醫館。
從前總感覺無牽無掛,唯有秦禹寒在她心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如今才明白,自己早就將大梁看做了故土。
“好,都聽你的,睡吧。”
“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