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戲真的好開場了。
“鐘老侯爺,寧安公主在風月樓時從未迎客,更沒有掛牌子侍奉男人,只是在那待了一段時日,你憑什么罵她是妓子?!”姚安成剛到就噼里啪啦朝鐘昌質問,擺明了要當護花使者。
鐘老侯爺一把年紀,何曾被一個黃口小兒這樣指著鼻子斥責過,當即怒道:“本侯說的話難道有錯么?就算不曾迎客又如何,從那種地方出來,有幾個是清白的。”
“清白又如何,不清白又如何,冊封公主的人是皇上,侯爺要是不滿意,大可以去找皇上對峙,何必在姚家宴席上為難一個弱女子。”
吳燕沒料到姚安成這么不懂規矩,生怕把鐘昌得罪了,嚇得臉都白了,“安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休得對老侯爺無禮,趕緊道歉!”
“為何要道歉?就算侯爺再德高望重,那也是皇上的臣子,公主乃皇室血脈,老侯爺辱罵寧安公主,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辱罵先帝與當今圣上么?”
“放肆!”鐘昌怒不可遏拍桌站了起來,“姚夫人,這就是你教養出的好兒子么?竟敢這樣對本侯說話。”
“侯爺千萬別生氣,臣婦兒子吃醉了酒,這些都是酒后胡,當不得真。”
“本侯看他清醒的很,哪像喝醉酒的樣子!”
姚安成嗤道:“我的確沒喝酒,但侯爺應該吃醉了,否則怎么會愚蠢到當眾羞辱公主。”
“你!”鐘昌是武將,脾氣火爆,幾個大步上前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臉頰上。
只聽‘砰’的一聲,姚家二公子如同小雞仔般被打飛了出去,落地時牙都掉了幾顆,滿嘴鮮血。
“我的兒啊!”吳燕連滾帶爬的撲了過去,其他賓客也都滿臉錯愕的站了起來。
老侯爺就算再生氣,也不該在姚家動手打人啊,更何況被打的還是姚家最受寵的二公子。
姚安成感覺半邊臉都麻了,他一手捂著傷口,一邊往外吐血,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安成,我的兒啊,你有沒有事,快讓母親仔細看看。”吳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撫著兒子的臉,鐘昌依舊黑著臉站在不遠處,但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應該是后悔打出這一拳了。
人在憤怒時,腦子會格外不清醒,等平靜下來后反而會懊悔不已。
白珂笑的瞇起了眼,“主子,屬下突然覺得您來這場宴席確實是個正確的選擇。”
柳凝歌挑眉,“這次我可是欠了姚家二公子一個大人情。”
“主子不用放在心上,屬下看的真真的,他分明是故意激怒鐘老侯爺,想要借此得到您的青睞。”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旁人都會認為他是因為我才挨了打。”
“這倒是,公主要去看看他么?”
“宴席結束后去探望也不遲。”
白珂頷首,“是。”
另一側,鬧劇還未結束,姚安成疼的不停倒吸涼氣,眼神惡狠狠盯著鐘昌。
作為引起這場混亂的罪魁禍首,鐘老侯爺心里發虛,但臉上仍是一副執拗不肯低頭的神情。
眼看場面陷入了僵局,一直未曾開口的柳凝歌忽的出聲道:“姚夫人,先將二公子送回去歇息吧,至于這場滿月宴本公主就不吃了,改日再登門前來探望三公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