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幾乎囊括了小半娛樂圈了。
真不知道,將這些人作為目標的宅子主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垂下眼眸,玄魚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以上所有提議。
師父的法力那么高,壓根不用擔心有誰包藏禍心。
并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戰勝自己的師父,小道童十分滿意面前這兩人的識趣:“跟我來吧。”
這里說是宅子,其實比莊園也小不了多少了,連綿的建筑,甚至比影視城都要氣派。
雖說不是市中心吧,但也足夠讓人震驚了。
不愧是接受這么多人供奉的大師,果然非同尋常。
在外人看來,薛定山已經很奢侈了,但跟他徒弟秦問明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薛定山那個充其量叫追求舒適的生活,秦問明這個,簡直就差沒讓人把他當菩薩供著了。
整個大廳的地板全部由金磚鋪就,看起來異常奢靡。
這里的金磚不是真正的黃金,而是古代帝王宮殿所用的一種黑磚。
造價不菲,隨便一塊都得過五位數。
大廳差不多有三百多平,上面一張椅子都沒有,所有人,包括各大公司的老總,都得像古代的文士一樣跪坐著。
幾個身材比較肥碩的,吭哧吭哧半天,臉都憋紅了,才勉強保持住身形,不至于摔倒在地。
玄魚和飛僵一進門,接著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飛僵也就算了,他找了一家特別靠譜的輔助器材公司定做義肢的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雖然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吧,但是人家就是能照常走路,質疑也沒什么用。
而玄魚……
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連娛樂圈也找不到的人間絕色,這就讓人不可能不去議論。
其中一個影后跟飛僵有過幾次合作,見兩人走近,她難免要上前搭話。
只不過礙于宅子主人定下的規矩,影后的聲音很低,聽力稍微差一點的,壓根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這位是……你朋友么?”
飛僵點點頭:“對。”
影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復雜。
好鮮嫩的姑娘,可惜了……
盡管知道這事兒輪不到自己管,但是影后還是沒忍住,用略顯沉重的眼神看了飛僵一眼,然后繼續壓低聲音:“我們都已經是這樣了,你何必帶別人來呢?”
“你知道的,他一向比較看好你,就算是不介紹新人來,他也不會拿你怎么樣的。”
本來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是個好的,誰知道,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
要知道,進了這個坑,再想跳出去就難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凡事都有兩面性,有人愿意,自然就有人不滿。
而面前的這個影后,就是那個心懷不滿的。
可惜,她沒有力氣去反抗秦問明,只能隨波逐流、越陷越深。
只是看影后形容枯槁,哪怕是定制的粉底,都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疲憊,就知道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也對,任由誰像是提線木偶似的,一舉一動都要受人掌控,恐怕都會受不了。
安靜了一瞬,玄魚實話實說:“我是自愿的。”
影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是我多此一舉了。”
也對,跟著秦問明有肉吃,試問誰能抵抗的了這種誘惑呢?
自己當初,不也是幾欲沉迷么?
“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話音落下,幾乎是在小道童看過來的瞬間,影后就已經恢復如常了。
不愧是頂級的演員,談笑之間,異常的從容,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沒有從她面相上看出什么,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存在,充其量就是一時鉆了牛角尖才走錯了路。
加上對方這么好心的提醒了自己,玄魚也適當的投桃報李——
“不要太擔心,以后都會好的。”
聽到這句話,影后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怔怔的望著女生的背影,好半晌,她神情越發的苦澀。
落到那個魔鬼手中,哪兒還有什么以后了!
另一邊。
盡管早就過了聚會的時間,但秦問明依舊沒有要出房間的意思。
讓那些人多等會兒也無所謂,反正只不過是一群毫無威脅的爬蟲。
直到將這個月的法事做完,抬手輕輕摩挲過三個陶罐的其中之一后,秦問明才緩緩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他讓一屋子人等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一直到秦問明離開,三個陶罐才漸漸有了反應。
“不好!得想辦法阻止他!”
大舅舅跟在外公身邊的時間最久,學到的東西也最多,經過一年的探聽,他大概明白自己這個師弟是在謀劃什么了。
“他想要借信仰之力,成就仙位!”
聽到這話,二舅舅和三舅舅也開始慌了:“那怎么辦啊?”
他們現在只是靈魂狀態,因為當初是橫死的,所以格外的虛弱。
被秦問明尋回來之后,養了好些年,才漸漸恢復了神智。
這種情況,就算是經過了最后一次太陰星星象之力的灌洗,也沒有多大的優勢。
最主要的還是,他們三個,早就被秦問明給趕超了。
就算是加起來,也傷不到秦問明分毫。
“要是父親在就好了,他肯定會有辦法的。”發現自己連這個房間都出不去,大舅舅一臉頹喪。
二舅舅搖頭:“就算父親在也沒用,秦問明已經不是父親能夠對付的了。”
比起薛定山從天而降,他更希望薛定山能夠躲的遠遠的。
能夠跟兩個哥哥團聚已經很開心了,三舅舅倒是看的很開:“多行不義必自斃,師弟早晚有一天要遭報應的。”
只是如果在那天來臨之前,不知道能不能了卻自己最后一樁心愿。
“你們說,咱們外甥女現在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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