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水,
源出于涇源老龍潭,向來以清澈著稱,蜿蜒流出后和那渾濁不堪的渭水會匯便成就了‘涇渭分明’這個成語,
“涇水源頭,等人接頭?莫非是那老龍潭還有他白家什么隱世高人?不對不對,這涇水這個名字我好象很是熟悉,”李牧扯過地圖細細看查許久,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點著地圖上的一串山脈說道,“這里可是那道教勝地倥侗山,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倥侗這個沒門派,”
“世人都喜歡行那追名求譽之舉,有人在那倥侗開宗立派光收弟子門人也不無可能,何況,那也是當年道祖弟子傳法之地。”那對面正不斷的將一道道金光打入那尊蛇蠱神像之中的阿恪支迦頭也不回的說道,
李牧嘆息了一聲,“若是真有倥侗派之說,那千百年積累下來的勢力那必然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那白家若是真的跟它有什么瓜葛,那白嘯云必然會求上門去,這可是滅家之仇啊,那倥侗便是有三兩個法力高深又很是嫉惡如仇的人出面,免不得我李家都會。。。”說到這里,兩只眼睛中的血光閃動,手上一股火苗一閃那張地圖便化成一堆灰燼,恨聲說道:“寂光,寂光和尚,法嚴寺,好得很,好得很吶。”
“你也別執念太深,那寂光很明顯已經是成就了阿羅漢的功果,雖是有些忌憚你那體內留下的那幾道佛法印記,但若真是惹惱了他,你我兩人必定反掌之間就會被他打成飛灰。”那阿恪支迦抬起頭看了李牧一眼,揚手一道金光打在李牧身上,稍稍平息了一下他沸騰的怒火,“你若是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的。”
笑了笑,李牧站起身,說道:“魔,魔也是一種成就,想那大自在天連那釋迦牟尼成佛之時都敢以身相阻,此等成就此等威風便是讓我成就了魔又有何不可?”抬抬手,卻是望向那個神像說道,
“這么久了,里面的那個意識還沒有打散?”
阿恪支迦收起法身,化成一團透著綠光的白芒漂浮在空中,無奈的說道:“這個神像的材料很是古怪,我的法力十層打在上面只有半層不到透了進去,確實根本損傷不了里面的那個家伙。”
“如此,那就毀了它,抓出那個意識讓他在血海之中慢慢折騰。”
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猛的從那蛇蠱滿身的神像之中響起,“毀了我?小子不要你大不慚小心被風閃了舌頭,這尊百毒蠱神乃是寨神親手所制,刀槍斧鉞,雷霆火焰皆不能損傷分毫。”
“小子,只要你將我送將回去,我便不追究你殺我門下弟子的罪過,如何?”
“傻逼!”
李牧兩眼一瞪,手上一線紅光便開始不停的閃動,那旁邊的阿恪支迦一見那火焰,眉頭一皺腳下立時移開了幾步,聽得李牧冷冷的說道,“若不是阿恪支迦看上這塊木頭想做為自己一個分身,我早就劈了你當柴燒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給我出來我便不打散你的意識讓你繼續活下去,如何?”
“哈哈哈哈,小子,你那團火雖是古怪也甚是厲害,但是也不能拿我這尊百毒蠱神怎么樣的,趕緊把我送回去,要不然一旦我聯系上了寨神,定當將你滿門上下一個個抽出陰魂,打入那蟲豸之中受那無邊的苦楚,小子,你想想你以后變成一條蜈蚣卻叫一只癩蛤蟆做爸,感覺怎么樣?哈哈哈哈。。。”
“滅我滿門?”李牧眼中的血光大盛,猛的盤坐到沙發上,頭頂綠光一閃一個綠油油的陰魂就鉆了出來,那口尺來長的血刀抬腕一指,“你是找死!”
卻是那只手掌猛的一閃便化成尺許大小滿布火光,一把抓住那尊蛇蠱神像,一股灼白的火光頓時將那神像籠罩起來,感受著受上神像上的溫度逐漸的升高,李牧冷笑著說道:“寨神?寨神又如何,拿家里大人恐嚇于我你也不覺得恥辱?哼,小小一個陰魂,我如今有無盡法力供我使用,我便生生的煉化了你,你又能如何?”
手上的火光又是一變,那一絲一縷的紅光夾雜著陰寒卻有極度燥熱的溫度猛的沖進那神像之中,一冷一熱,一寒一燥不斷的熾烤著,片刻過后那里面的陰魂猛的嘶聲的高喊起來,“你這是什么火焰,啊....啊.....好歹毒啊,”
李牧那手猛然一閃,那手上火光盡斂一絲絲黑光猛然蒙上整只手掌,猛的一抽一攝,一線白芒猛的從那神像頭頂透出了出來,卻是依然緊緊附著那神像之上,大喝一聲,“阿恪支迦,還不沖進去搶了他丫的!”阿恪支迦聞的語渾身白光一閃一線金光立刻浮現在那神像塔座之上,并迅猛無比的向上侵吞上去,那灰黑色的神像剎那間便有近半被染成了赤金的顏色,
那個聲音驚呼起來,“你們,你們,我便是毀了這百蠱神像也不會白白便宜了李們。”
“毀掉它?你還有那機會么?你還有那跟能力嗎?”李牧冷笑一聲,一口閃耀著綠光慘白顏色的珠子猛然出現在頭上,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出現在那陰魂頭頂,那只黑絲滿布的手掌之上黑氣猛然重了幾分,一團足足有海碗大小的白芒生生的被李牧給拽了出來,看著手上那團巨大的白芒,李牧忍不住罵了一句,
“天吶,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大的一團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