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屋里一直守到子時過半,秦菜都餓了——幸好中午談笑還給買了吃的,不然這時候還不餓死。地上的桑骨泥人突然睜開眼睛,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它跳將起來:“是你?!”
秦菜坐在那堆被褥上,無聊得都快長蘑菇了:“還好,沒燒糊涂。”
桑骨泥人兒左右看了看,突然啊地一聲驚叫,把秦菜給嚇跳了起來。
“我能走路了!我能走路了哈哈哈哈!”它在鐵皮房里一會兒走貓步,一會兒走正步,一邊走一邊笑。搞得極兇之地的陰魂都嚇哭了——這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了?!
秦菜當然有事和它商量:“我們之間的恩怨,算是一筆勾銷了吧?反正這事情你也有責任,你要先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桑骨泥人兒一瞪眼:“老子哪里不想說清楚,mlgb的,你們一來二話不說動手就挖!我要先把你腿打斷了,你還能起來跟我心平氣和地講理呀?”
秦菜知道這樹妖脾氣暴躁,也懶得理會:“好歹你也是葛仙師的傳人,我說……能不能把口頭禪換得文明一點?”
桑骨泥人兒這時候在跳廣播體操:“哼,你把老子弄成這個怪模怪樣,老子沒揍扁你已經是不錯了!還敢嫌棄老子的口頭禪!對了,老子的鏡子呢?!”
秦菜從懷里把那枚山寨昆侖鏡摸出來遞過去:“喏。”
桑骨泥人接過來,然后它還是有點奇怪:“咦,平時話都挺多的,怎么這時候沒反應?”
秦菜答得含糊:“也許……睡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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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時候不早,桑骨泥人也醒了,而且似乎也沒有向葛玄天師告狀的意思。秦菜就準備回去了。
這時候外面沒車,她也有些為難。好在不多時,談海就開車過來了:“哼,我哥讓我來接你!”
他對秦菜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上次沙鷹為秦菜賞了他幾記老拳,他可還記著呢。
只是這段時間見到他哥和秦菜走得近,也不敢把秦菜怎么樣。他不怕神不怕鬼不怕狗,就是怕他哥。
秦菜心下微松:“你哥怎么不來?”
談笑撇嘴:“得了吧,你以為你是通爺啊,還得我哥親自來接。”
秦菜坐上去:“也是。”
回到天廬灣別墅,秦菜先去洗了個澡,談笑肯定還在生氣,沒理她。
秦菜推開他的房門看了看,他換了睡衣,這時候已經睡下了。聽見秦菜開門,連眼睛都沒睜開。
秦菜倒是有心討好他,最關鍵的倒不是道歉,而是通陽館里談笑除了助理,還兼職財務……錢錢不經過他手,提不出來。
“談笑……”秦菜輕輕推了推他,“嘿嘿,要不要吃點宵夜?我去給你做。”
談笑不理她。
“談笑,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
還是沒反應。
“不就一百來萬嘛,大不了我多接幾個客,掙回來嘛!”
還是沒動靜。
秦菜沒法了,她本就不是個會哄人的。
下樓的時候見談海還在,秦菜向他取經:“你哥好像生氣了,怎么都哄不住!”
談笑在啃西瓜,聞翻了翻白眼:“一個女人連男人都哄不住,可以去死了!”
秦菜一腳踹過去,談海閃開:“最近咋沒見通爺?還在研究他的魂魄呢?”
秦菜含糊地唔了一聲,談海把瓜皮丟進垃圾桶:“那我先走了。”
待到他出了門,秦菜才想到哄談笑的辦法。唉,分錢尚且逼死英雄漢,何況現在是一百萬,而她又連狗熊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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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去了負一樓,不到片刻就穿了上次那個同齡女孩的身體上來。她面色通紅,唉,反正連人帶臉都擱在自己房間里呢,也沒啥好不好意思的?對吧?
她給這具身體換好衣服,是一件草色碎花、純棉的波西米亞風格的連衣裙。漆黑柔順的長發垂腰而下,襯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這具身體簡直就是個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秦菜走進談笑的房間,把吊燈打開。
強光刺眼,談笑終于有些慍怒:“干什么?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
他很快發現秦菜的妝扮,后面的話竟然就沒了聲息。秦菜沒忘記自己的來意:“談笑,明天幫我把錢批了吧?我師叔很兇的,欠他錢肯定會讓我好看的!”
談笑沒說話,秦菜發現一旦她在這具身體里,談笑就會變得溫順很多。
“談大助理……”她放低了聲音,草,換了身體就是不一樣,聲音一低就成了發嗲!!
要是她自己的身體用這種語調,這會兒談笑不拿鞋子砸她才怪。
談笑向她伸出手:“過來。”
秦菜有些猶豫——她又不傻,過去了談笑肯定又要像上次那樣行不軌之事。談笑聲音已經干啞了:“來。”
秦菜想著不過去——明天白天去辦公室里的時候再用這身體迷倒他,嗯,那時候大庭廣眾之下,他想干啥也干不了!!
對,就這樣!
一旦想罷,她拔腳就往自己房里跑。談笑當然起身就追,這具身體跑不快——秦菜為了追求效果,還穿的高跟鞋。
結果是還沒跑到房間呢,身后談笑直接將她撲倒在樓梯上。
作者有話要說:愛妃們,朕又來寵幸你們了!!快叫朕七次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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