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09983第467章旅順
浪急。浪頭拍擊著碼頭,鈷誨在港口里的船只隨著諷”小凡伏,鈷鏈被拽得直直的。與船殼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這里是旅順。中國領土,但是現在,這里卻由日本“關東都督府”管轄,與北邊的大連一樣,在旅順地區,日本政府派駐了大量精銳部隊,以“關東憲兵隊。獨立守備隊”等名義對這座濱海城市實施軍事占領和武裝殖民。
這個所謂的“關東州”其實就是遼東半島,這里自從1咖年之后就被沙皇俄國占領。曾經短暫的充當過沙皇俄國的遠東前哨,治所就在旅順,幾年前的那場日俄戰爭中,這里也是主要戰場,為了攻克旅順,日本陸軍死傷慘重。其中猶以二零三高地爭奪戰最為慘烈。指揮此戰的日本第三軍司令官乃木希典為了奪占這座可以俯瞰旅順軍港的高地,不惜發動“肉彈戰術”。在歷時五個月的攻防戰中,日本軍人傷亡五萬余人,乃木希典的兩個兒子也在旅順陣亡,最后是調來重型攻城炮,日軍才最終占領旅順。
戰后,二零三高地被日軍改名為“爾靈山。”并在山頂豎起一座炮彈形狀的紀念碑,算是給了日本國民一個交代。
通過戰爭奪取的戰利品必須通過戰爭威懾的方式才能保持,日俄戰爭結束之后,日本政府在“關東州”派駐大量精銳部隊,最多時共有四個師團。全都由日本政府任命的那個。“關東都督”調遣指揮。
“關東都督”。以前叫做“關東總督總督”一詞帶有強烈的殖民色彩,這是延續沙皇俄國時代的稱呼,日俄戰爭結束之后,日本就任命了一位“關東總督。”但是次年,迫于國際壓力,日本政府不得不撤消了“關東總督府。”然后又換湯不換藥的設立了一座“關東都督府。”這之后。“關東總督”就改叫“關東都督”了。
“總督小,與“都督”雖然只是稱呼的不同,但是在這個稱呼的變化問題的背后,卻是一場激烈的國際政治較量,確切的說,是美國與日本的較量。
現任“關東都督”是大島義昌,他也是日本政府的第一任關東都督,此人是日本止。口縣人,出身于藩士家庭,先后參加過日本西南戰爭、中日甲午戰爭、日俄戰爭,因戰功而被封為男爵,并晉升為大將,日俄戰爭之后,大島義昌就被日本政府任命為“關東總督。”當時的關東總督府設在遼陽。改任“關東都督”之后,大島義昌便順勢將治所由遼陽遷到旅順。所以,現在的旅順就是日本“關東州”的政治權力中心,同時也是軍事指揮中樞。
旅順是軍港,平時戒備森嚴,普通商船未經允許不得駛入內港,但是現在,一艘商船卻正跟著一艘驅逐艦由外港駛向內港。
在拖輪的協助下,商船好不容易在碼頭靠了岸。那艘驅逐艦則調頭向港口外頭駛去。
風高浪急。這一路過來,商船上的乘客們都一個個頭重腳輕,面色
。
這些乘客都比較特殊,雖然他們都是男人,但是其中的許多人的腦后還蓄著辮子,領頭的那位也不是普通人,以前滿清朝廷沒倒的時候,他是滿清世襲的鐵帽子王,封“肅親王”名叫善者。
善者是滿清王朝第一任肅親王豪格的后人,當年豪格曾因與滿清攝政王多爾度不合。被削去爵位,而且疲死獄中,直到順治皇帝親政,才恢復了肅親王的爵位,這頂世襲罔替的鐵帽子才算是流傳下來,傳到善者手上時。已是九世十王。
滿清滅亡之后,這頂“肅親王”的鐵帽子算是被南方的革命黨和北方的北洋集團一人一腳踩癟了,對此,善者心有不甘。所以,他立即投身于滿清復辟運動中,為了繼續做他的肅親王,或者甚至是高升一步,幾乎從清室頒布退位詔書的那一天起,他善者就是復辟派了,而且是復辟派里的實干派。為了復辟大業,他不僅參與策劃了滿清禁衛軍嘩變,也參與策劃了對“旗奸。慶親王奕助的“懲奸”行動,綁架了奕助的幾個兒子。從奕助手里敲詐了一大筆銀子,用來向日本浪人購買軍火,以便武裝“關外八旗。”
善者自問有勇也有謀,他也明白,就靠那幫只會架籠子斗蟋蟀的旗人,復辟滿清王朝基本上就是做夢,如今這年頭,做什么事情都離不開洋人的支持。這復辟大業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善者投靠了日本,并與日本朝鮮統監伊藤博文、關東都督大島義昌等人有過接觸,今天他趕到旅順,就是來拜見日本關東都督大島義昌的。
善者是從山東半島的威海衛趕到旅順的,威海衛現在也是外國的租借地,不過“租借”這塊地方的不是日本,而是英國,日本的歐州盟國。
要想復辟滿清王朝,僅靠關外的旗人是不夠的,還得拉上關內的旗人,以前,這聯絡關內旗人的事情基本上是交給端錦去做,可是自從上次京城“旗人暴動”之后,這條線就算是斷了,不僅端錦被人用機關槍打死在大街上。而且京城里埋下的那些眼線基本上也被一掃而空,沒死的旗人復辟派要么隱姓埋名逃到南方,要么干脆就去了關外,現在的關內局勢對于滿清王朝的復辟事業而是很不利的,此次善者趕去止。東,就是想實地調查一下,看看關內的局勢是否口聯蔣捷救。不然的話。就只能在關外舉事了。
善者本來打算在關內多逗留幾具,但是昨天從日本關東都督府來了一封電報。日本關東都督大島義昌“請”善者回旅順商議“重要事務”。
說個“請”字,這是客氣,實際上這是日本人的命令,善考不敢不服從命令。所以,今天就坐了一艘日本商船趕回旅順小一路風浪,對于他這個養尊處優的王爺來講,這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王爺。早知道日本人叫咱們回來,咱們就應該晚去威海幾日了,那么也就不用受這風浪之苦了一名包衣奴才愁眉苦臉的向善者嘮叨了幾句。
“咱們不去,恭王那幫人也是要去的,咱們大清國的復國大業就由咱們奔忙。恭王現在禮賢下士,難道本王就應該坐享其成么?現在別人說恭王是“賢王”本王難道就不能做“勤王,么?”